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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抓住了你嗎?&rdo;見到莫恩斯不再往下講，格雷夫斯建議道。

&ldo;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講?&rdo;莫恩斯語無倫次地問道。

&ldo;難道不是這樣嗎?&rdo;格雷夫斯回答道。他歪斜著頭。莫恩斯還是看不清他的臉，因為不知何故，格雷夫斯似乎特別重視呆在光線之外，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幾乎無恥地激動。

&ldo;廢話。&rdo;莫恩斯反駁道。聽上去虛弱無力。他這是想說服誰呢?

肯定不是格雷夫斯，因為他突然手舞足蹈，聲音又尖銳了一點。&ldo;是啊，你不理解嗎，莫恩斯?你自己說的：沒有人能三天時間就學會一種根本不熟悉的語言!你成功了!難道你不也認為這裡面有點不正常嗎?&rdo;

&ldo;怎麼了?&rdo;他早就知道格雷夫斯想說什麼。早在格雷夫斯講出第一個詞之前他就知道了，但他拒絕給予這個想法哪怕是存在的權利‐‐更別說可信度了‐‐他仍在拒絕。

&ldo;莫恩斯，你真的不理解嗎?這是證據：你一生尋找的東西!剛剛發生的事情，是我們的科學和邏輯所無法解釋的!你是正確的，莫恩斯!你一直就是正確的，其他人是笨蛋，不是你!存在我們不能理解的東西。如果我們剛剛經歷的不是魔法的話，那我不知道該稱呼什麼為魔法!&rdo;

&ldo;我不要聽這種事。&rdo;莫恩斯回答道。

格雷夫斯笑起來，可他的笑聲在莫恩斯的耳朵裡聽起來也像狗吠。&ldo;我不懂你的話，莫恩斯。&rdo;他說道，&ldo;你讓我覺得像個終生都在摩擦木棒、想用它來取火的人。當他終於成功之後，他呆呆地瞪著火苗，拒絕相信他所看到的東西。小心，別燙傷自己!&rdo;

&ldo;是的，也許你說得對，喬納森。&rdo;莫恩斯呢喃道。也許他已經燙傷自己了。

格雷夫斯從牙齒間厲聲倒吸一口冷氣。接著往下講時，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一個徒勞地想向一個倔強的孩子解釋什麼、漸漸絕望地理解這一努力註定要失敗的人的聲音。

&ldo;你怎麼還不明白?你贏了!我倆贏了!我們離目標不遠了!&rdo;

但是，也許我們不該到達這個目標，莫恩斯戰慄著想道。也許他們不可以。他默不作聲。

&ldo;我們會成功的，莫恩斯!&rdo;格雷夫斯接著說道，&ldo;我感覺到了。來吧!來吧!&rdo;他做了一個動作，像是要抓住莫恩斯，拉著他，但在最後的瞬間他中斷了這個手勢，好像他及時想起了要想離莫恩斯很近，實現他的打算，他就不得不進入光線。相反，他原地一轉身，又向大門走去。當目光掃過兩尊巨大的守門神像時，莫恩斯戰慄了一下。這只能是因為飄忽的光線和他自己的神經狀態，但纏在他頭上的胳膊長的觸鬚似乎動了一下，好像它們要抓住這位大膽的入侵者似的。

&ldo;鑰匙在這兒。&rdo;格雷夫斯激動地說道，&ldo;我知道!它就在這裡，就在我們面前，莫恩斯!我們只需要伸手去拿。&rdo;

莫恩斯但願他不會這麼做。他又覺得從眼角看到了一個動作，一種顫動的大浪和像是有什麼在從真實外的領域摸向現實的抓取動作。像是有種東西在用堅硬的昆蟲足抓撓他的心靈。跟那種可怕的古老力量的接觸不僅將他嚇得要命，也將他吮吸一空。

&ldo;它一定在這裡的某個地方!&rdo;格雷夫斯的聲音顫抖起來，激動得快爆炸了。&ldo;我能感覺得到，你也能，莫恩斯!我知道!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