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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夫斯回答前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的雙手在微微地顫抖，使得優質水晶做成的瓶塞子叮噹直響。&ldo;是威爾遜警長。&rdo;他說道。

&ldo;他有什麼事?&rdo;莫恩斯坐直身體，心裡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ldo;出了一起意外事故。&rdo;格雷夫斯回答道，一口灌下杯中的酒，做個馬上又要再倒的動作，後來放下杯子，重新點燃一支煙。

&ldo;一起意外事故?一起什麼樣的意外事故?&rdo;莫恩斯不安地向前側過身來，&ldo;喬納森，你別每個詞都要套出來!&rdo;

&ldo;默瑟。&rdo;格雷夫斯低聲說道，&ldo;和麥克盧爾。&rdo;他幾乎貪婪地深吸一口煙，&ldo;他們死了。海厄姆斯可能也死了。&rdo;

莫恩斯不相信地睜大眼睛盯著他，普羅斯勒小姐嚇壞了，拿手捂著嘴，像是要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

&ldo;您的同事?&rdo;她輕聲道，&ldo;這真是太可怕了!&rdo;

&ldo;發生什麼事了?&rdo;莫恩斯又問一遍，這回口氣嚴厲、幾近憤怒。

格雷夫斯聳聳肩。&ldo;威爾遜還不能告訴我詳情。&rdo;他回答道，&ldo;只能告訴我他們可能離開了道路，跌下一個斜坡，跌落時車子起火了。離這裡不遠‐‐他們才到公墓的另一邊。默瑟和麥克盧爾燒死在車子裡。&rdo;

&ldo;海厄姆斯博士呢?&rdo;莫恩斯問道。

&ldo;威爾遜警長估計她被丟擲了車子。&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可他說，從汽車報廢的樣子看，她恐怕沒有生存的機會。&rdo;

&ldo;這麼說還沒有找到她?&rdo;普羅斯勒小姐問道。

單是格雷夫斯搖頭時的目光就毀滅了普羅斯勒小姐的問題在莫恩斯心中燃起的微弱希望。&ldo;沒有。&rdo;格雷夫斯說道，&ldo;由於氣候惡劣，夜色降臨了，他們不得不中斷尋找。&rdo;

&ldo;要是那個可憐的女人還活著，只是受了重傷躺在野地裡怎麼辦?&rdo;普羅斯勒小姐問道。

&ldo;我認識出事的地點。&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請您相信我，誰跟著車子從那裡跌落，都不會有絲毫倖存的機會。白天那裡就已經夠危險了;因此威爾遜也將他的人撤走了，但天一亮他們會繼續尋找。&rdo;他突然一掌拍在桌上，嚇得莫恩斯跳了起來。&ldo;默瑟，這個該死的傻瓜!我對他講過一百遍，他不應該喝酒!&rdo;

&ldo;你相信他喝醉酒了?&rdo;莫恩斯問道。

&ldo;默瑟總是醉熏熏的。&rdo;格雷夫斯氣呼呼地說道，&ldo;如果他不是一位傑出的科學家的話，我早就將他趕走了。&rdo;

&ldo;我的上帝啊，太可怕了。&rdo;普羅斯勒小姐低語道。克利奧帕特拉抬頭望著格雷夫斯，發出&ldo;呼嚕&rdo;聲。格雷夫斯掃了貓一眼，好像他想尖銳地批評它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手指轉動著杯子，不過沒有喝，然後猛地站了起來。

&ldo;我擔心你們不得不推遲一點動身。&rdo;他聲調一變，直接對著莫恩斯說道，&ldo;威爾遜警長請我們明天上午聽候他吩咐。他還有幾個問題要問我們。&rdo;

莫恩斯點點頭，&ldo;當然。&rdo;

&ldo;這麼美好的夜晚不得不這樣不愉快地結束，我實在抱歉。&rdo;格雷夫斯對普羅斯勒夫人說道，&ldo;湯姆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