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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留香開口道：&ldo;是這麼回事。方才小陸詢問少主與玉兄的關係，玉兄說他與少主曾十分親近，甚至有過……肌膚之親，小陸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這才與玉兄動上手。&rdo;

肌膚……之親？！！

陸小果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他實在想不通程留香是如何做到說出這種話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就連玉面狐都一口酒水噴了出來。

朱拓似有些不信，&ldo;他真是這麼說的？&rdo;

程留香道：&ldo;雖不是原話，意思卻沒錯。&rdo;

朱拓又看向陸小果。陸小果尷尬的點頭，不管怎樣，他方才的確是因為這個跟玉面狐翻臉的。

朱拓的臉色漸漸沉下來。陸小果意識到這個搞不好也是他的逆鱗，連忙道：&ldo;少主息怒，屬下剛剛已經教訓過他，您有傷在身，當心氣壞了身子……&rdo;

&ldo;這是我和玉兄之間的事，你們不必插手。&rdo;朱拓說完，冷冷看了玉面狐一眼。玉面狐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神情，放下酒罈，跟著朱拓上了樓。

陸小果糾結的望著兩人的背影，程留香走過來，低聲道：&ldo;怎麼，剛剛還恨不得一劍捅死他，現在又為他擔心？&rdo;

陸小果皺眉道：&ldo;少主心思無法揣測，不知會不會對他下殺手。&rdo;

程留香哼了一聲，&ldo;明知他是在故意氣你，你還偏偏上當。他若是死在朱拓手上，第一個就得回來找你算帳。&rdo;

陸小果不自在道：&ldo;我只不過想教訓他一下，誰成想他功夫那麼好，還……&rdo;陸小果摸了摸臉頰，想起被人輕薄的事，怒氣又生。

程留香忽然道：&ldo;就算他真的跟朱拓好過，與你又有何關係？你又為何要替朱拓強出頭？&rdo;

陸小果一怔，連氣都忘了生。

程留香拍拍他的肩膀，&ldo;好好想想，早點睡。&rdo;

程留香剛走上樓梯，就聽朱拓的房裡傳來砰的一聲，似是什麼重物撞到牆壁上。他轉頭看了眼陸小果，陸小果還愣在原地，苦苦思索。程留香嘆口氣，上樓，進房，上床。

趕了一天的馬車，理應很累，倒頭便睡，程留香卻睜著雙眼，呆呆望著帳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這一生雖然不長，經歷過的事情卻是別人幾輩子也未必能有的起伏跌宕。如果細細說起來，三天三夜都未必能說得完。哪怕隨便挑出一件，都足夠他回味一整夜。

所以，他會失眠，也在情理之中。

問題是，他真的很想睡覺，只要一閉上眼睛，馬上就能進入夢境。

只是他想睡卻不能睡。

他還要等人。一個等了四個晚上都沒有出現的人。

那個人是不是不會再出現？程留香不清楚，甚至連他等候的物件究竟是人是鬼，他都無法確定。

人怕鬼，是因為鬼會害人。然而真正的智者都知道，人要比鬼更可怕，世上大多數的鬼無非是有人在裝神弄鬼而已。

程留香決定，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抓住那個裝神弄鬼的人。

他剛剛做出這個決定，下一秒鐘就被周公召走。

他實在是太累了。這些天奔波逃亡的緊張情緒在看到陸小果的一剎那，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放鬆下來。

不管怎樣，陸小果還算是個不錯的搭檔，雖然他的智商和表現不是那麼穩定，但總歸令自己肩上的壓力減輕許多。

只是他剛一闔上眼睛，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