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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暖風吹過,帶來讓人陶醉的湖水清氣。
&ldo;太沮喪了……我失敗了。&rdo;冷柯自顧自的說著喪氣的話,我從來沒聽他話這麼多過:&ldo;我怎麼就能認錯呢,明明不是降頭!這一延誤要耽誤多少事兒啊!混蛋!!&rdo;
看著朱誠安穩的睡著以後,從他家過來這玄心湖,一路上我已經習慣了他的自我譴責。這個少年或許太過自信,以至於變成些許讓人難耐的自負,一旦某些不可控的事物打破了他的支配,那麼他就會特別心灰意冷。這種心灰意冷表現為自我譴責,靠著喋喋不休來抒發他對自己的不滿。
而我也不試著去安慰他了,並不是我沒有做過。正因為我做過,所以我才知道任何寬慰的話對他來說都沒有用。
&ldo;今天是週二,還剩一天的時間……只有一天了!&rdo;他喃喃自語道:&ldo;所有的推論都是建立在一個錯誤的基礎上的,所以我要推倒所有的推理。還剩一天,還剩一天……&rdo;
朱誠能不能保得住,就看我們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有什麼作為了。
可是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現在的頭緒,僅僅停留在兇手有可能是大學校園裡幾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其中的一個上,甚至我們就連他們作案的手法都沒有搞清楚。
我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捎帶火的一起給冷柯遞過去。他的習慣我知道,抽根煙,解心寬。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把煙接過去。看他把那根煙叼在嘴上時微微顫抖的手,忽然覺得冷柯再神,終究也只是個凡人而已。
煙被點著了,冷柯站在當日鬼跳湖時紅衣女子所在的位置,低頭盯著腳下的泥土發愣。
我不敢打擾他,只是耐心的在一旁看著他。
他猛的吸一口煙,彎下腰,用手慢慢扒拉起地上的一片土地來。
&ldo;幹什麼呢?&rdo;我湊過去問他。
&ldo;發現沒有,這裡的這片土地特別松,草也長得很矮。這很反常。&rdo;他嘴上說的,手下又加了把勁,更加賣力的刨起土來。
過了一會兒,他動作停下了,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ldo;果然如此,馬克,這裡的土最近被翻動過。諾,你看我找到了什麼!&rdo;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忽然這麼癲狂,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可是接下來,我也亢奮了。
因為我看到冷柯從他剛剛袍出來的坑裡拿出來一張符紙。
&ldo;就是這個!&rdo;冷柯拿出鑰匙扣上的微型二極體手電燈,仔細的照著符上的字樣。
有一對情侶本來手拉手要走過來,看到我們倆發瘋似的扒土,神情怪異的改變行道,不肯靠近我們身邊。
不理會旁邊人異樣的眼光,我問冷柯:&ldo;你可認得這?&rdo;
&ldo;這麼有特點,我當然認得。你看看這符畫的,跟你過去在電視上看到的符有啥不同?&rdo;
我接過去,這張符拿在手裡心裡毛毛的:&ldo;恩?好像寫反了似的!&rdo;
冷柯笑道:&ldo;不錯,正是反著寫的符!我知道這種法術,民間稱其為陰山術!&rdo;
陰山術本來流行於四川、湖南、貴州、雲南、廣東等地。與普通的法術流派練習不同,陰山法練起來總是讓人感覺怪異。陰山法需藉助法壇、法印、令旗、手訣,借用墳地、屍骨、血液等死人的陰效能量來幫助施術者的目的能夠順利達成。
&ldo;陰山術原本是茅山術,而後幾經改良,成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