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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辦法總會有的!你不跟我去,我自己去!你別忘了,打遊擊戰我可比你們更擅長!&rdo;
這個讓人頭疼的丫頭做出一個鬼臉,然後和冷柯一樣把我丟下自己走掉了。我看著他倆吃剩的空碟子,頭都大了。
一個神秘兮兮,一個任性誇張。跟著這兩個人一起來東北,回去寒城市以後,我會不會變成一個神經病呢?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閒來無事,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日記翻了起來。
我過去並沒有記日記的習慣。拜林月所賜,冷柯在過年以前曾經有過一段昏迷的階段。在那階段裡,我受他的囑託,開始把跟他在一起發生的這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記錄了下來。
在他醒來以後,看到我的記錄以後居然開始挑剔我文筆方面的錯誤,並且極力的攛掇我把這些故事改編成小說。在我考上警校以後,還從來沒想到奉行理性的我居然會做那些善於感悟任性的文藝青年才會做的事情‐‐事實證明,人生無常,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在寒城市的時候,我閒來無事便開始起草這部冷柯題名的《陰陽筆記》。在我與那不靠譜的一男一女輾轉來到龍城市以前,就已經闡精竭慮的完成了《林家鬼宅》與《貓咒》兩個故事。而現在,我拿起筆,梳理起來東北後的見聞,卻不知道該如何命名。
這些人,生活在墮落的此間。沒有錢,他們用血來取。沒有地位,他們用命來換。他們就是在這刀尖上起舞的無畏者。想到這兒,我想我第三部小說的名字已經出來了‐‐暗舞者。
而人都有這麼一個共性,那就是在講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的時候,總是會眉飛色舞意猶未盡。可是一旦描述起聽來的其他人講述的故事的時候,總是會覺得索然無味。這種索然無味也體現在我寫這段日記的任何一段中。每當我描寫龍城市黑道的那些起起落落的時候,總像是在寫一部毫無意義和主題的小說,從中得不到任何傾訴的快感。
可是同時我也慶幸於此。因為正是因為我是一個旁觀者,所以現在的我還是安全的。但是今天冷柯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很可能我們被龍寬的人看到了相貌。這時候,我寫這篇日記的手開始顫抖抽搐,連鋼筆都幾近失手掉落。
死亡,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最終歸宿。可是靜下心來想想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有些人以死衛道,有些人以死證道。而更多的人死的則是毫無意義,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我被這裡的黑道通緝,死在了斯地,我的意義何在呢?
我看到冷柯過去在我房間抽菸留在菸灰缸裡的菸蒂,忽然豁達了。其實這個故事真正的書寫者,並不是拿著筆坐在檯燈下的我,而是在陰謀暗處驀然起舞的冷柯。他用他的智謀和才情,一次次的挫敗了歹人的陰謀。我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
在我有感而發的時候,遠在孟浩然酒吧,氣氛則顯得融洽異常。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衛東誠惶誠恐的低著頭,對坐在吧檯旁邊沙發上的一個女人說:&ldo;朱姐,上次我在大姐您的酒吧裡鬧事,真不是故意為之啊。那個小妞本來是我女朋友,後來我聽說她跟別的男人亂搞所以才氣憤不過出手教訓她。真不是故意針對大姐您,您千萬要原諒我。&rdo;
那女人的身邊只站著一個橫眉豎目的男人。正是這個人,讓衛東有一種面對千軍萬馬的壓迫感。
此人,當然是雲龍無疑。
&ldo;你在別處鬧事也就罷了,可是在我的酒吧鬧事,特別是孟浩然酒吧,就相當於打我的臉,打曹三爺的臉!不給你點教訓,讓別的兄弟知道了會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