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蕭侯的生辰禮(第1/2 頁)
“說來,吉畫師抱病還要親手做點心同將軍道謝,足可見心意之誠了。”蒙大柱不由感慨了一句。
戒備如蕭侯,腦子裡不受控制地就蹦出一道聲音——苦肉計?
但旋即又思及晏錦今日所言——流落在外之際,落下了畏寒的病根……
蕭牧斂容,壓下了這些與自己並不相干的雜念,繼續處理公務。
……
晚間,才看罷衡玉回來的蕭夫人,便聽女使通傳,說是郎君到了。
蕭夫人難免對著兒子一通嘆氣:“……景時啊,阿衡的風寒十分嚴重,昨夜又受了驚嚇,於情於理你也該使人去問問才是。”
蕭牧面無表情:“如此嬌弱,實在不適宜待在北地。”
“你這孩子,阿衡又不是你手下計程車兵!”蕭夫人眉頭豎起嗔了兒子一句,卻忍不住想到了方才去見小姑娘時,屋裡燒著火盆,還要抱著手爐的模樣……
阿衡似乎的確有些嬌弱了……
當然,她自不可能是挑剔阿衡,而是身子骨弱可不是舒服的好事情。
“吉姑娘好像是有些過於畏冷……”一旁的婆子說道:“許是身子根基的確薄了些,才容易使病氣入體。”
“照此說來,或許該叫嚴明另開些調理的方子麼?”蕭夫人思忖著道。
蕭牧坐在一旁靜靜吃茶,看似對這番對話並不上心。
“嚴軍醫到底是軍醫,更擅治外傷,調理之道,未必能通曉多麼精細的……”婆子提議道:“不如去尋些專擅調理女子身子的郎中來。”
“正是這個理兒!”蕭夫人立即就將此事交待了下去。
蕭牧又坐了片刻,聽蕭夫人使人去被晚食之際,他起了身:“兒子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今晚便不陪母親用飯了。”
蕭夫人點了頭:“既有要事,你自忙去便是。”
“是,兒子告辭。”
見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簾櫳後,蕭夫人忽然後知後覺地疑惑了一瞬。
這臭小子既不是來陪她用飯的,那他跑這一趟幹嘛來了?
……
接下來數日,衡玉窩在房中養病,幾乎沒出過院子。
而蔣媒官近日一改愁容與急躁,也變得慢慢悠悠,慢中求穩了起來,渾然一幅“別問,問就是運籌帷幄”的高深莫測姿態。
這一日,衡玉自覺風寒稍愈,便去了蕭夫人處道謝。
為了她的風寒與身子,蕭夫人近日頗為費心。
另一邊,晏錦帶著謝禮登了門。
不巧的是,蕭牧今日不在府中,天未亮便去了軍營。
晏錦也不介意,興致不減地同嚴軍師說了半晌的話,才告辭而去。
蕭牧直至晚間方才折返。
“晏公子今日送來的謝禮中,有一幅晴寒先生的畫。”
聽得嚴軍師此言,蕭牧道:“開啟來看。”
見他書房中掛著晴寒先生之作,知他母親仰慕晴寒先生,乍看之下似乎是投人所好——
至少,此物他一定會親自開啟來看。
畫卷在面前徐徐展開,紙上開闊磅礴之景躍然眼前。
赫然是一幅日出泰山圖。
蕭牧眼神微動。
日出為新日,群山之首為泰山,乃歷代天子封禪之地——
“將軍,這……”嚴軍醫臉色變了變。
一旁的印海亦是面色鄭重謹慎起來,片刻後,低聲詢問:“將軍,此物要如何處置?”
問的自然不單只是畫……
“收起來便是。”蕭牧收回視線。
嚴軍師斟酌著:“那晏公子那邊——”
蕭牧語氣平淡:“只是幅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