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師侄忽然叛逆(第1/3 頁)
,吉時已到
程平心情不甚好,馬車也趕得略暴躁,在晏錦所在的別院前停下時,猛地一勒馬,將衡玉閃回了神。
“到了!”程平丟下韁繩,跳下馬車。
“這車讓您給趕的,若路程再遠些,馬車和我至少得散架一個……”衡玉下馬車之際,不由感嘆道。
程平冷哼一聲:“馬車顛簸些就要散架了,昨晚去送死時怎沒見你猶豫一下?”
按說人已經活著回來了,他不必再擔心解藥之事,但昨晚之事,他越想莫名越氣!
衡玉邊往別院大門處走去,邊不以為意地道:“這不是沒死麼,我這般命大,怎會輕易死掉呢。”
聽著這吊兒郎當的話,程平更是氣得頭頂冒煙。
“吉姑娘來了!”
別院裡的僕從開啟大門,見得衡玉,很是熱情。
“我來尋你家郎君。”衡玉跨過院門,語氣和往常來尋晏錦時沒有半點區別。
“這倒不巧,我家郎君剛出門去……”僕從邊將人往前廳帶去,邊說道。
衡玉腳下未停:“無妨,我等一等他。”
“吉姑娘先坐著歇一歇,用些茶水,我去問問郎君院子裡的人郎君幾時能回來——”僕從捧來茶水點心後,笑著對衡玉說道。
衡玉點頭:“有勞了。”
衡玉捧起一盞溫茶,看著廳內的佈置。
這裡她來過許多次了,而今卻覺得處處透著陌生,正如“晏錦”這個名字一般。
晏錦行事紈絝,奢靡鋪張,廳內從繡著繁花錦簇的檀木屏風,再到那雙用色斑斕的一人高寶瓶,處處可見他是個喜喧鬧之人。
他這張面具,當真嚴實而細緻。
衡玉目光慢移間,最後落在了几案後掛著的那幅畫上。
她之前倒未細看過這幅畫,而今仔細瞧了瞧,才發現畫中情形頗為細膩寧靜。
夏日高牆庭院內,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掩映下,兩名男孩子坐在長廊內,二人一大一小,小的約七八歲,大些的則已有些初長成的小小少年模樣。小少年手中捧著卷書,似在教小些的那個男孩子認字——
二人的身影很遠,面容也畫得很淡,彷彿於這幅庭院夏景中只是個小小陪襯。
看著那兩道小小身影,衡玉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她走神間,原本等在別院外的程平快步走了過來。
“平叔,您怎麼進來了?”看著彷彿一點就著的程平,翠槐說起話來也頗小心。
衡玉聞聲轉頭看去。
程平無甚表情地道:“大柱過來了,此時就在外面,讓我將這個送來給你。”
他說話間看了眼廳內,見無外人,才將一張字條遞給衡玉。
怎還傳上字條了?
吉吉不解。
“說是那位嚴軍師要他來尋你的。”程平又補了一句。
她前腳剛到此處,嚴軍師怎就急著讓人來給她傳信?
衡玉察覺有異,趕忙接過,展開之後,只見那字條上僅八字而已——
卻已叫衡玉眼底一震,幾乎立即站起了身。
“吉姑娘,我問著了……”那名僕從折了回來,神色有些為難地道:“我家郎君他……是逛花樓去了,怕是有得呆,沒準兒還要在外頭留宿的。”
衡玉已掩去眼中異色,聞言道:“那我改日再來。”
僕從又詢問道:“您可有急事沒有?若有急事,我去喊郎君回來就是,郎君若知您來了,定會立刻回來的。”
“不必了,還是不攪他的雅興了。”衡玉往廳外走去,踏出廳門之際腳步微頓,對跟上來的僕從道:“待他回來時,告訴他一聲我來尋過他即可——今日我有急事,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