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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有些愕然地看著那物件,又看雍晉那淡定的神色。這人怎地偷了他的物件還這般理直氣壯,實在厚顏。雍晉大言不慚:&ldo;我送了你那麼多,你總該回禮。&rdo;周君看著掌心裡小巧的鼻煙壺,再聯想它丟失了有一段時間了,怕是這人第一次來他家的時候,就順走了吧。
他吸了口鼻煙,有些嗆,捏著鼻子,他甕聲道:&ldo;你要的話,我可以備個新的送你。&rdo;雍晉不置可否,將鼻煙壺把玩許久,見周君不抽了,又將之收入銅箱裡,收進抽屜裡。周君一下明白為什麼非要這物件了,因為這是他的。雍晉怕不是在交換貼身物件吧,他心虛地想著,到底是沒敢說這鼻煙壺不是他的,也是某個紅粉家中拿的。但見雍晉這麼喜歡,還是不揭露了吧。
可週君心裡不舒服了,讓雍晉這般寶貝的東西,事實上是別的女人的,怎麼想都覺得怪怪的。他半個身子壓到雍晉身上,問他討回那樣東西,他再送他別的。雍晉擁著他的肩:&ldo;什麼別的。&rdo;周君從脖子上取下一塊還帶著體溫的玉,塞到雍晉手裡。
玉的成色不好,形狀也跟個桃子似的,實在不美。雍晉手指摸著那玉,問周君這玉的來歷。周少爺臉靠在他肩頭,像是倦了,聲音很懶。他說他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險些挺不過來。這是一位他母親幫助過的老瞎子給的,說是能讓他挺過來。
說著周君就打了個哈欠,他把玉掛到雍晉脖子上,像是玩笑,又像認真道:&ldo;我把護身符給你了,不管你以後有什麼大風大浪,都能平安無事。&rdo;
雍晉看著那玉,手指摸在上邊,不知思索著什麼,忽道:&ldo;我不信這些。&rdo;他把玉從脖子上取了下來,塞回周君手裡:&ldo;我不要。&rdo;周君沒想到他會拒絕,拿著那玉臉色有些差:&ldo;你就算不信,也好歹收下吧。&rdo;雍晉還是說不要,甚至調笑他:&ldo;你好歹出過國,怎麼還是這麼迷信。&rdo;
周君臉色都青了,把那被退回來的玉塞進口袋裡,這下換他背對著雍晉躺著。可惜剛好傷在右邊,想側身睡也不行。周少爺不甘願地平躺下來,臉硬是扭了過去,看也不想看不解風情,不識好意的雍少將了。
雍晉也安靜下來,他把燈熄了。黑暗中他聽雍晉說:&ldo;那兩張電影票已經過期了。&rdo;周君沒有答話,雍晉繼續道:&ldo;你想回去嗎?&rdo;周君沒好氣道:&ldo;回哪,現在要趕我回家?&rdo;雍晉低聲笑道:&ldo;我說的是回德國,你回去吧。&rdo;
周君靜了靜:&ldo;德國又不是我家,去那幹嘛。&rdo;他頓了頓又道:&ldo;這裡才是我家,我所有在意的都在這裡。&rdo;燈熄了,雍晉沒有再說什麼。天微亮周君就醒了,雍晉還在睡。睡得倒是很沉,就像他是他最信任的人一般。周君之前還想過,要是雍晉將他帶回公館,他定是要翻找翻找這個地方。
些許就能找到對大哥有用的東西,彌補他這不成器的頑弟過錯。可他現在又不敢這麼做了,更不願。怪不得說胳膊肘要往外拐,人心是偏的。他還摸不準在雍晉那,自己究竟是在個什麼位置,就把雍晉先放進心裡了。分明昨天早上,他們還在吵架呢。
周君笑了,有些甜蜜地。笑容牽扯到傷口,讓他疼得皺眉。他把玉佩從褲袋裡取出,掛到了月季的枝幹上。他嗅了嗅月季,又去床上偷了一個吻。要麼說人比花嬌,少將美色一絕。他靠在床頭欣賞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拉開抽屜,把那鼻煙壺給偷走了。拿鼻煙壺的時候,他視線定了定,又抬眼看向雍晉。
雍晉閉著雙眼,呼吸綿長,他的頭髮散了下來,搭在額頭。周君瞧著他的臉,又想到那枚懷表了,他後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