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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猛地握住了方向盤,他道:&ldo;我何止今夜不想對你笑。&rdo;他說謊,明明剛剛才忍不住笑過。可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認輸。雍晉卻同說夢話一樣:&ldo;你每晚,都笑。&rdo;周君這才明白,這是醉得說胡話了,他何必跟一位酒鬼認真。可這時又糾結著,如若今夜不是他剛好找到了雍晉,那會是誰見到雍晉如此不設防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不打算再和雍晉對話了。他打算將人送到一家大酒店,他將車子開至小傅車旁,從車窗處將話遞給小傅:&ldo;你先回去吧,明天再去周家接我。&rdo;小傅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視線探向他後方,好像想看清他身後人的模樣。
周君下意識將車窗升了上去,就算是醉酒的少將,也是極為英俊的。沒必要讓小傅欣賞了去,小傅又不懂。他開到酒店,把雍少將從車裡摟了出來。艱難地去前臺開房,再拒絕酒店人員幫忙扶人。好在雍晉醉了後實在聽話,不吵不鬧,任人折騰。可即便如此,等周君將雍晉安置在床上的時候,他襯衫都濕了。
他脫下馬甲,扯了扯衣服,一陣濕冷。雍晉這時好像又醒了,他睜開眼,沒有焦距地。周君蹲在床頭看他,伸手去撩了把雍晉的額發。雍晉順著他的手,看向他。他還認得他,還是那聲親暱的君君。周君冷笑一聲,教他:&ldo;叫我周先生。&rdo;
雍晉卻閉上了眼,轉過頭,不想搭理他了。周君被氣笑了,他還不想理呢。要不是他鬼迷心竅,豬油蒙了心,他何苦辛苦一路。當然也有點歉疚,萬一真是他所猜的那樣,是雍晉提醒了他,讓周家提前退出。那周家就欠了雍晉大人情了,周君也是。
不談情情愛愛,他確實幫了他。周君蹲在床前,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袋。木離青也許會將今晚的談話告知雍晉,他覺得自己並不在乎雍晉知道這事的反應。可現在,他卻緊張得要命。思來想去,周君被背上的冷汗凍得一個激靈。他起身進了浴室,打算浴後再離開。
不曾想等他出來時,雍晉坐在床邊,夾煙的手撐住額頭。他手裡拿著酒店客機,漫不經心地嗯了兩聲。等他再抬眼時,已經清醒過半。周君拿著毛巾擦發的手,也僵住了。
那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也許說算得上對峙。頭髮因浴後帶來的熱意,漸漸揮發。冰冷的水珠子一顆顆順著他的後頸根流了進去,周君覺得冷了。他重新動作起來,緩慢地用毛巾揉著頭髮,不動神色地移開視線。
雍晉仍舊接著電話,聲音有絲沙啞和燻醉。周君卻確認他在演戲了,他心裡被恐慌充斥著,許許多多的懷疑。是不是從梨園出來的那一刻,木離青就給雍晉電話了。他曾想,雖然木離青會想法設法將他的態度告知。
但顧忌著自己的身份和情感,和周家背後與雍督軍的交易,木離青會猶豫許久許久,選擇以別的方式說出。又或者往好的方面想,木離青也許根本不敢說。可為什麼要騙他呢,雍晉沒有醉,卻讓他就這麼將他送來酒店,如今又不繼續裝下去了。
周君根本不懂,他只不過是故作鎮定,去開了酒店裡的酒櫃,啟開紅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他背對著雍晉,他也聽不到電話裡雍晉究竟在跟誰打電話。沒多時,雍晉就將電話掛上了,他開口向周君問詢:&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紅酒壯了些許膽色,周君旋身回頭:&ldo;你讓我送你來的,你不記得了?&rdo;雍晉臉頰還是紅的,他幾口將手裡的煙抽完,熄滅在菸灰缸裡。有些醉的少將好似丟了紳士風度,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儀容。他隨意地扯開了襯衣釦子,靠在柔軟的枕頭堆裡,同周君說:&ldo;我不信。&rdo;
周君將杯子放下,他眯起眼,略為不善地看著床頭那人:&ldo;不信什麼,覺得是我主動來找你?&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