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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說宮中的舞，哪怕經受嚴格訓練的舞姬，也不敵愛妃十之一二。&rdo;趙澈側躺在涼榻上，喝著玉蘅夫人奉上的酒。

玉蘅夫人低眉婉轉，聲音依舊是少女時期的青嫩柔軟，&ldo;陛下別取笑臣妾了，臣妾已經不年輕了，跳不動了。&rdo;

&ldo;想當初在王府之時，朕最喜歡看你跳驚鴻舞，那才是真正的一舞傾城。&rdo;趙澈喝著酒，似笑非笑的看著玉蘅夫人。

玉蘅夫人心裡發毛，勉強笑道：&ldo;臣妾最近身體不適，恐無法為陛下跳舞了……&rdo;

&ldo;朕知道，你自生下小六之後，身子便有些不好，近兩年又氣虛血虧，該好生補一補。朕聽說蛇酒對此症最是有效，便捉了幾條回來給你泡酒。康大海，還不把東西拿上來？&rdo;

康大海拍拍手，已有小太監端著填漆託盤進來，盤中放著個琉璃瓶，裡面是兩條鮮艷欲滴的綠蛇，繞著瓶壁向上爬，吐著猩紅的信子。&ldo;米昔那邊來的，朕請捕蛇人看過了，說極其少見，想來這兩條蛇的功效定強過烏梢蛇蝮蛇這些。愛妃，你可一定要把病養好了，朕還等著看你的驚鴻舞。&rdo;

玉蘅夫人被琉璃瓶裡的蛇嚇得花容失色，跪在趙澈面前，渾身抖如篩糠，此刻不知說什麼話辯解。

&ldo;朕想起來了，你不會這些。康大海，傳盧太醫來幫愛妃把蛇酒泡上，務必要把酒放在陰涼通風、抬頭便能看得見的地方。&rdo;趙澈的聲音依舊是哄女人時的風流清緩，帶著笑。但此時玉蘅夫人卻不敢看他，只得叩首伏地，強自鎮定地道：&ldo;臣妾謝陛下關心，一定養好身體，為陛下跳舞。&rdo;

&ldo;你身子不好，別老跪著，行宮風水養人，你好生養著，朕隔些日子再來看你。&rdo;趙澈扶起臉色蒼白的玉蘅夫人，叫來宮裡的宮人伺候著。

蘇氏癱軟在軟椅上，看著琉璃瓶裡兩條鮮活的蛇，彷彿裡面裝的不是毒蛇，而是她的野心和妄想。&ldo;娘娘，盧太醫來了……&rdo;宮人此刻亦是提心弔膽的。

&ldo;請他進來。&rdo;蘇氏不敢違抗聖命，只得看著盧太醫，把兩條綠蛇放進一個新的琉璃瓶，往裡面灌滿烈性的燒刀子。綠蛇逐漸被淹沒在白色的液體裡，烈酒帶來的窒息感和灼傷感，慢慢吞噬著綠蛇的生命，她看著兩條蛇一動不動漂浮在酒中，最終落入底部。

蘇氏扭過頭，痛苦的嘆息一聲，拭去眼睛裡的淚水，她的痴念，被今上親手殺死了。

接連五日，成靖寧跟著沈嘉月學騎馬，效果顯著，一起跑遍附近大小莊園，很是痛快。&ldo;秋獵兩年一次，只會騎馬還不夠，你還得學射箭，學成之後我們也去西山獵場玩兒。&rdo;沈嘉月放慢速度，騎馬小跑著。

&ldo;你帶我吧。&rdo;成靖寧騎馬和沈嘉月並排走著。

&ldo;那明天到白沙莊來，我等著你。&rdo;到分路的路口，沈嘉月對成靖寧說。

&ldo;明天見，我先回去了。&rdo;成靖寧揮了揮手，騎馬回自己家。

到莊子時，沈老夫人正在算帳，醉霄樓推出烤魚之後，一直供不應求，哪怕價格翻了兩番，依舊爆滿，幾個莊子的番椒也沒多少了，得到南洋來的商販那裡買。成靖寧聽到霹靂嘩啦的算盤響聲，瞧了一眼帳本說：&ldo;又賺錢了嗎？&rdo;

&ldo;尚可。&rdo;沈老夫人謙虛道，又催她說：&ldo;快去沐浴，渾身都是汗。&rdo;

&ldo;那我去了，祖母您忙。&rdo;賺錢了她也很開心，剛穿來時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