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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兄弟雖然自鬧中顧不得她,但她跟他們也到底失和了。以後等他們過了這段,會不會有人繼續對她不善甚至將情緒轉到她身上呢。甚至那幾位要反應過來是她作祟,會不會集中起來對付她呢?
那她在這裡日子要如何過?
她得指望的,還是程向騰。
他若一直對她不加理會,慢慢的孫大興大概連表面對她的客氣也不會再有了。
可若是程向騰時不時的提起她對她有點兒表示,他們誰都得認真掂量著吧。
那貨不會真把她忘乾淨了吧?
所以她想借借這位鄧公子之口,如果這位鄧公子到程向騰面前去提提她,那程二爺總能想起她一回吧。
她眼睛笑得亮晶晶的,卻掩唇哼噥道:&ldo;哎喲,那怎麼好意思,公子長得這麼好看,人家自慚形穢呢。&rdo;
說他一威嚴男兒長得好看?這算誇獎?
鄧隱宸見她並無甚羞澀、驚喜之意,心裡微微有些失落。他也說不清自己只是調笑呢,還是調笑著說出來了真話。
他眯眼瞧著武梁,半晌沒有再說話。
武梁見他竟然不接腔了,只好又自已用那扭捏做作到了一定程度的調子,表達著她的求之不得之意,&ldo;奴家並不是自由身……公子若有心,何不等回京後去定北侯府,向我家主子程二爺求去……&rdo;
都是京裡的貴公子,這位定然不會不知道程向騰。
……然後這天的下半晌以及晚膳,武梁都裝害羞不再往客房這邊來了。
開玩笑,她好歹表達一下意思就行了,難道真敢把人勾搭得多麼深刻認真不成。被程向騰知道了,鐵定會掐死她。
而鄧隱宸,也打聽知道了這丫頭是不久前被送到鄉下的。
程二親自送來,留宿……
‐‐那天晚上,他站在窗戶邊上望月時曾想,將這麼一位妙人兒放到這麼遠僻的地方來,讓見者動心,不知道那程二郎將來會不會後悔。
而後來,是他無數次後悔當初,為什麼對著她把真話說得浮淺如戲言……
第二天大早,鄧公子走了,沒有請人掃雪沒有與人作別,留下五十兩銀子做招待費,帶著騰飛騎馬踏雪而去了……
武梁偶爾想起姓鄧的來,還唸叨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程向騰面前提起過她。
不知是否和這人有關,反正程向騰到底還是記得她,在年節前給她送了些年貨。胭脂水粉,布匹衣衫,肉乾果脯,雜書點心,零七碎八的一大馬車,另外還有三十兩銀子。
武梁看著那些東西時想,送這麼許多,這是讓她長住久安的意思吧?
如果他肯這麼時不時的送點兒東西有個口詢表示一下還記得她這人,讓這裡的人心有忌憚不敢對她使壞撒野,那她就真心祝唐氏多生娃,生好娃,生到根本停不下來。
總之主家有了態度,孫大興對武梁的態度也跟著變遷,從最初的客氣到後來的冷落再到後來的掂量現在又重返了客氣。似乎也管束著孫二興和自家婆娘少來招惹,於是武梁倒是舒舒坦坦過了個年。
…
小十一從年前家裡開始晾肉乾開始,就美滋滋的跟武梁說起過好幾次,然後過完年,就拉著他祖父姜老秀才的手,正正經經給武梁送了一束肉乾作年禮。
老秀才年已古稀,青黑臉色,人瘦得杆似的,拄著根棍子人走路也打飄。他的眼睛也渾濁不堪,不知道能不能看清東西。
老頭兒抖著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