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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養好了身體才好去革那個命去呀。武梁強忍著噁心吞了半碗粥,剛把碗一推站起來,就看到程向騰進來了。
還是昨兒的衣衫,面色疲憊,顯是一夜未睡。不過卻沒有沉肅不安,而是一臉輕鬆的樣子,想來程熙無礙。
武梁盯著他的臉色瞧,心下也略定。
程向騰過來摸摸她的額頭,皺著眉道:&ldo;怎麼起來了?還燙著呢。&rdo;說著一屁股坐下,捏了個包子遞過來,&ldo;藥不如養,要多吃點兒才行。&rdo;
武梁蹙著眉,指著粥碗道:&ldo;我吃過了。&rdo;
程向騰看看那粥碗,道:&ldo;吃太少了。&rdo;見武梁無聲的抗拒,便不再堅持,把包子往自己嘴裡一塞,一邊含糊不清道,&ldo;那你別坐這兒了,去院裡走兩步消消食兒,然後再去床上躺著去。&rdo;
武梁點著頭卻沒動,只把手輕輕擱他腿上,尋思著若問問他程熙的情況,他會不會給來一句:小少爺的事兒你少操心……
程向騰見武梁不走,坐在旁邊要看著他吃的意思,心裡相當熨貼。他手覆上她的手背,輕輕握住,也靜靜看著她。
頭髮隨意挽起,三兩縷飄落在臉側頸邊,眼角眉梢都是睏倦疲懶,病容明顯,眼圈泛黑,晚上肯定也沒睡好。
肯定也是關心熙哥兒的,卻隻眼巴巴看著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
原以為她最是大膽跳脫,規矩上不會嚴謹,會成為內宅的一個不安定因素。沒想到她這般乖順,這般安分,安分得他都有些不習慣不舒坦起來,安分得他偶爾都期待她的不安分起來。
不過這樣最好,這一個月,總算對月盈有個交待。她的身子已經那般了,得安心養著,經不起再折騰了。看來這次對她的嚴要求,想必對她是個不小的損敗和煎熬。
她如今看到了嫵孃的安分,也該放心了吧,以後便不對那麼針對她吧。昨兒看到程熙被摔,也沒有怪罪嫵娘不是麼。
昨兒武梁落湖,唐氏驚慌,那都不是假的。然後唐氏急急的把人打撈上來,又請大夫診治,熱湯熱藥齊備,表現得相當的殷勤。想想當初武梁尚在月子時候,唐氏是怎麼做的?
有比較就會發現,唐氏如今,確實改得不少了。
程向騰就覺得,至少,她是不敢再算計武梁性命了。
武梁的確是整夜沒睡著,在床上躺得實在是煩燥不過,才幹脆起床來吃飯吃藥的。如今她也沒什麼精神,不想說話。昨兒的事兒,也沒必要多說什麼,唐氏既然敢那般做,就是不怕她說給程向騰知道。
後來她回想,當時除了徐媽媽,還有奶媽跟兩個婆子。奶媽是一直跟著程熙的,當初老太太也是從致莊院把她帶走,現在唐氏抱回程熙,又把她也帶回來。可見這奶孃做得不錯,是個不惹是非的。
這樣很對,孩子總會認生,奶孃不能總是換。奶孃也得老實些,免得將來挑唆著小主子生是非。
或者這奶媽根本就是唐氏的人。還有其他兩個婆子,那更肯定是唐氏的人不用說。
所以昨天小花園裡發生了什麼,並不會有什麼人證。當然了,那本就是唐氏的主場,想必自然佈置得好好的。
沒有證據的事兒,她說就是她給對方上眼藥,就是她不安分不厚道,就得引起一陣的扯皮。她又何必說呢。
兩人就那麼握手坐,都看著對方不說話,顯得有些傻傻的。
最後是程向騰輕輕一笑,捏了捏她的手,開始攆人,&ldo;你出去稍微走兩步去,你這麼看著讓人怎麼吃飯。&rdo;說著站起身,把武梁也攬了起來,一邊悄聲在耳邊道:&ldo;我用完了飯,在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