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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嶽先生,您這是要出去?&rdo;曹師傅見四個科考的人都沉沉睡去,嶽清明舉步往院門外走去,忙追上去說:&ldo;讓老奴駕車送您吧!&rdo;
&ldo;不必,我只是在附近轉悠。你們且先守著那四個孩子,我去尋同窗們,一起研究這一次的科考試題。&rdo;嶽清明擺了擺手,拒絕道。
&ldo;那成,您路上小心些。&rdo;曹師傅目送著嶽清明離去,眼底一抹詫異浮現。他怎麼感覺自從到達了荷州府,這嶽先生一改往素的沉默寡言,不善交際,變得通透且周身還瀰漫著一股子與生俱來的龐大氣勢。
有時候看著嶽先生站在那裡,一副指點江山的磅礴氣勢,他都有種想要跪下膜拜的衝動。
&ldo;還真是奇怪。&rdo;曹師傅嘟囔著一句話,轉身回去招呼星昭幾個人收拾一下,公子睡前可是吩咐了,趕緊地收拾好行囊,三天內便啟程趕回杏花村。
話說貢院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齊聚一堂,都坐在密閉的書房中,翻閱這一屆秋闈的考卷。
書房外面則裡三層外三層,都是官差駐守。
由於翼大儒沒有參與閱卷,禁不住讓一眾大小官吏舒了口氣。其中有一名荷州府管轄的官員,試探著對身旁的上峰說:&ldo;大人,這翼大儒一向喜好遊歷山水,不問世事。這如今忽然到了我們荷州府,說是順便檢視這一屆學子的考卷,您說,是不是另有隱情?&rdo;
不怪他多想,原本他在前幾日科考之前,受到了從酒都的一位家族堂兄的信函,讓他務必要讓一名平原縣管轄的杏花村秀才季子墨落榜。
原本這是個很容易的事情,他也準備聽令行事。
只是如今翼大儒忽然駕臨,讓他總感覺有點玄乎,不敢輕舉妄動。這才想著定然要打探清楚,免得為了討好那位多年來沒什麼來往的堂兄,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ldo;大人的事情,如何輪得到你我去置寰?你且安分守己做好分內的差事,大人不管有什麼隱情,都不會抓你的痛腳!&rdo;這上峰是一名從五品的同知,官職僅次於秦文壇。
或許是因為秦文壇御下有方,此人和秦文壇一樣的行事作風,公正清廉,最是瞧不上眼那些談奸耍滑之徒。
眼前這個知縣,若非有個族兄在吏部任職,這個位置鐵板釘釘,早就不知道被下放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
別以為他不知曉這人這幾天的反常,還有那算計陰惻惻的眼神!
這知縣聞言登時面紅耳赤,再不敢言語。只是到底記掛著族兄好歹是吏部考功司的一名員外郎,到底是前途的誘惑佔據上風,便準備狠狠心咬咬牙,按照那族兄的吩咐去做。
只是他運氣不好,竟然沒能查詢到那季子墨的卷子。於是這知縣只得借著探討的緣由,藉機翻閱其餘閱卷官吏的卷子。
只可惜,所有的閱卷官吏手中的卷子都翻閱過了,還是沒能尋到人。
這人也聰明,心知這一次的差事怕是無法完成了。
想來那季子墨必定是文采卓越,科考的時候就讓同知或者知府大人相中,如今他的卷子,怕是在那兩位大人手中!
&ldo;大人,翼大儒來了!&rdo;外面,戍守書房的官差統領的聲音響起。
秦文壇聞言登時起身,抿唇道:&ldo;快快有請‐‐&rdo;
若是翼大儒能夠一起閱卷,幫著提一些意見,這一屆中舉之人,必然更能夠受到鼓勵。
秦文壇攜著同知等人迎出去,那知縣原本打算放棄,見機會來了,登時落在後面,迅速地過去翻閱。
果不其然,那季子墨的卷子竟然就在秦文壇手中卷子的第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