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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霏眼目落莫迴，見他飲了一口茶後，才悠悠回答：&ldo;天意吧。家僕說在姚都，遇見了和小雪一模一樣的人。我找去，見了她，便覺得一定是了。年歲是相符的，經歷也不差。最重要的是這樣貌。難道你不覺得，她與小雪，當真是一模一樣嗎？&rdo;

莫霏瞥小河一眼。

&ldo;還行吧。&rdo;

&ldo;只是……&rdo;

而後，莫霏撐了下頜，對上莫迴。

&ldo;當年仵作呈上的文書裡，可沒驗出來莫雪曾經生育，不是嗎？&rdo;

莫霏盯緊莫迴。

莫迴還是邊飲茶邊道：&ldo;當年小雪腹部中刀，又被大火燒得徹底，驗不出來，也很正常。&rdo;

小河本來還乾站著，一聽這話，陡然激靈了。

腹部中刀？！

什麼意思？？？

只聽莫霏道：&ldo;瞧你這話說的，當年莫府、姚宮、刑部，三方合力查此一案，動用的，也都是最精良的人才，怎麼能說查不出來是正常的？說到這個，我本來還想找當年那個仵作來問問，哪知竟然找不著了。你說……他是去哪兒了？&rdo;

莫霏茶蓋落碗，狀似無意。

莫迴輕嘆了口氣。

&ldo;又能怪誰？替官家做事的，逢上這麼個牽扯姚宮和朝官的大案，了了事，想留個安穩，辭官隱居，不也很正常嗎？&rdo;

莫霏輕笑，睨他一眼。

&ldo;通情達理。不像你啊？&rdo;

莫迴未應。

他擱了盞。

&ldo;要說起來，我最初，也覺得不可能。但是一瞧見她的鐲子，我便是半點不能騙自己了。&rdo;

莫霏一愣。

&ldo;什麼鐲子？&rdo;

莫迴：&ldo;小河。&rdo;

小河了悟，拾起袖子。

腕上白晃晃的玉鐲，照入莫霏的眼，她便不能動了。

小河一時感慨。

這鐲子怎麼跟照妖鏡似的，逮誰僵誰？

莫霏拽過小河手腕。

&ldo;秦內官，給我熱水。&rdo;

她扯下小河的鐲子，搓得小河手腕面板一疼，涼意離去。

秦內官速度很快，幾下之間，小河就看見，當初發生在鼎泰樓的一幕，在此地重演。

紅玉鐲躺在白瓷底。

莫霏陷入了全然的沉默。

小河不說話，莫迴飲茶，他看了眼窗外，那兒有艷陽和枝葉。

待幾口茶過，屋裡，終於又有聲了。

&ldo;你母親，給了你個好物件。和她母親一樣。&rdo;莫霏朝小河伸手，&ldo;來。&rdo;

小河靠近，她拾起小河手指，一點點，把玉鐲戴了進去。

&ldo;當年她的遺物裡，沒找著這個鐲子，叫我一度以為，她是詐死，逃出去了。哪想啊……這世上竟有個你。&rdo;

鐲子戴好，莫霏把著小河的手，不放。

她反覆看她。

小河有點發麻。

&ldo;……貴妃娘娘？&rdo;

莫霏粲然一笑。

&ldo;傻丫頭，叫我姨母。&rdo;

小河一聽，鬆口氣，知道驗親這關過了。

莫迴那頭，也對青鳥道：&ldo;備飯吧。&rdo;

青鳥諾一聲，正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