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ldo;其實，是因為聯絡，&rdo;清流向陸爾解釋道，&ldo;萬事萬物間，總有微妙的聯絡。你的聲音裡，細微的語調、震顫，都透露著你的心境。看似無關的東西，其實合而為一。而我恰好能捕捉到。&rdo;

陸爾：&ldo;那你能預知人的未來這點……&rdo;

&ldo;其實不是對人。我只是能在合而為一的世界裡，體會到很多的流動，而這些流動裡，包含著人事的變遷。所以我能感知過去，也能感知未來。&rdo;

小河枕在扶手邊，&ldo;反正就是老玄了，聽不懂。&rdo;

清流笑，&ldo;其實就像風，也像河流。&rdo;

小河：&ldo;怎麼說？&rdo;

清流抬頭，面向天空，他伸手一指。

&ldo;那裡有鳥群，對嗎？&rdo;

半空中，有近百隻鳥在盤旋，它們羽翅潔白，與璧山雪峰遙遙相對。

&ldo;是極北鳥。&rdo;陸爾道。

小河確認一眼清流的黑巾，還在眼上，&ldo;你怎麼……&rdo;

鳥太高遠，她都沒能聽到聲音，清流怎麼知道？

清流將手抬起，放在空中。

他道：&ldo;起風了。&rdo;

話音落處，原本細弱流淌的山風，忽然間加強。散亂紛飛的極北鳥們，頃刻聚攏成一列，在空中幾趟旋繞後，突然直朝著夕照崖頂，齊齊飛來！

鳥群穿行崖頂。

三人在群鳥中靜坐，強勁的氣流鋪面，每一簇細小空間裡，似都飽含著無限的生機，身體仿似化作無數小翅，歡欣著，想要和這鳥群一道拔地而起，飛離而去。

極北鳥過境快，片刻間，佇列向上疾飛，翻過璧山之巔，向著極北雪原去了。

小河，陸爾心中震顫，一時都難以言語。

清流柔聲道：&ldo;我雖看不見，卻能感受到，因為天上的它們，而讓這裡的風，有了不一樣地流動。我能夠捕捉人世間，很多有形或無形的變化。而這些變化，都遵循它們的規律。就像崖頂的風流變了，我知道將要起風，而當大風起時，我知道它們會來。&rdo;

清流說：&ldo;世事都遵循規律，人也一樣。一切都不過是一條巨大的河中，一股股的細流。而我，雖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規律，卻恰好擁有直覺，知道規律會讓這些變化的細流，去往何處。&rdo;

他道：&ldo;所謂預知，就是如此。&rdo;

夕陽西垂，夕照崖承納萬丈光輝。璧山主峰，也化作一派金山。

清流看不見，便問小河。

&ldo;小河，和我說說，今日的夕照，是什麼樣的？&rdo;

小河一點點描繪。

&ldo;有很多雲，把姚都上面都鋪滿了。一團一團的，全是金色的。姚都也是金色的。&rdo;

&ldo;小河，金色是什麼樣的？&rdo;

小河一愣，這才想到，清流未曾見過這世界，對於顏色，自然不能比對。

她有些為難。

清流問：&ldo;十年前，我見到你的那刻，有什麼是金色的嗎？&rdo;

小河稍愣，想起十年前，她誤闖璧山小院，正想縛緊眼巾的清流，受了驚嚇，反倒將眼巾扯了下來。

她有些心疼。

&ldo;你後來，真就沒再看過嗎？&rdo;

清流笑笑，又問：&ldo;那日，有什麼是金色的嗎？&rdo;

小河一番苦思，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