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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很深處，院樓都封閉了。小河往一些院裡看去，見那裡面木屑滿地，做工的，都是些僧人。

&ldo;月照寺的僧人，大都有些手藝。&rdo;

姚昱解釋時，小河點頭，示意明白。

月照是國寺，入院本就難，考核上，除一真經書教義外，還常常需要報名者，有些特長。

謀生不易啊。

&ldo;後面都是這樣，還要逛？&rdo;

姚昱問小河。

小河有點猶豫，&ldo;再走走吧。&rdo;

走幾步，身後有人追來，&ldo;世子殿下！&rdo;

是一個內侍，後面還跟著個穿紅色官服的人。

內侍近了，&ldo;是刑部增派的事……&rdo;

世子看小河一眼。

小河：&ldo;你忙。&rdo;

世子摁摁手掌，示意她留在附近，稍逛下，而後，轉身去聽紅衣人報備。

小河就近，走入一方院裡。

院門隔開裡外，裡面倒也沒人。

小河踩著一地碎木屑，沿緊閉的樓外走，很有些憂愁。

這麼多院，她怎麼找啊？

這麼久不回來，是真的出事了嗎？

&ldo;小爾……&rdo;

小河低低一喚，踢著木屑，愁煞了的愁。

風吹起。

小河回頭看，什麼都還沒看清，嘴上就被捂住。

吱呀。

門開，又合。

葺院裡，風落，再無人。

寺樓裡昏暗，佛像被帷布遮蓋。光透過稜窗，支離破碎地投落。

光暈裡，灰塵在飄，像掃在她心上，癢癢的。

她已經知道是誰了。

那人一手環她腰，一手捂她嘴，從後面貼著她。

小河眼裡潮湧，掙開，回身，緊緊摟住了他。

陸爾被她一撞，後腰撞上祭桌，真有點疼。

但他手畫弧，攬了人入懷，覺得坦然，覺得安心。

&ldo;……怎麼這麼久？&rdo;

陸爾把下巴，磕上她發頂。

&ldo;繞了點路。&rdo;

陸爾順理她的脊背，安撫她的緊張，直到心情平順，小河才推開他。

&ldo;我好了，你說吧。&rdo;

陸爾盯著她的眼，眼很水潤。唇也是。

陸爾低眸，兩手向後，撐在祭桌。

&ldo;懷德天牢。&rdo;他說。

&ldo;懷德天牢？&rdo;

&ldo;那隊伍我沒找著，所以回去，等在土溝邊。然後等到了。&rdo;陸爾說，&ldo;我看見他們下山，進了璧山東腳的懷德天牢。&rdo;

月照寺和懷德天牢？

這倆怎麼會有關係？

&ldo;天牢守衛嚴，我沒能潛進去。本想劫他們一個人，但這樣難免打草驚蛇，倒不如再追蹤一次，弄清他們在月照寺裡做什麼。&rdo;

小河：&ldo;你今夜要去？&rdo;

&ldo;必須等到他們來。&rdo;

小河點點頭，&ldo;好。那我找另一邊。&rdo;

陸爾揚眉，狀似疑問。

小河道：&ldo;懷德天牢……是由刑部管吧？&rdo;

&ldo;不錯。&rdo;

&ldo;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