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3 頁)

&ldo;好啊。&rdo;

於歌：&ldo;季少？&rdo;

季少探身靠近，箭尾羽毛，輕拄著下巴。

&ldo;不過……小師父，我呢，是個商人。所謂行商，都得講個權衡交換。你且說說你，拿什麼和我換這三天？&rdo;

&ldo;我略有些銀錢……&rdo;

&ldo;巧了！&rdo;季少笑道，&ldo;我也略有些銀錢。&rdo;

&ldo;季少想要什麼？&rdo;

季少擱下箭，手輕抬，滑上小河掌背，到達手腕後，旋而一抹，捏緊小河前臂。

他說：

&ldo;小師父。我船上一人，因為你們，丟了一臂。&rdo;

小河周身驟冷。

季少緩緩拉她過來，又將她的手掌，緊壓桌面。

他輕輕道：

&ldo;小師父，我要這手臂，抵這三天。&rdo;

第9章 009 三天

&ldo;小師父，我要這手臂，抵這三天。&rdo;

季少摁緊小河前臂，示意於歌。

於哥拔劍出鞘，小河瞬間白了臉。

她想掙脫季少的手掌，卻敵不過他強摁之力。

於歌已然揚劍，小河的驚呼剛起了個頭，撲通！武伯跪了地。

額頭砸地悶響。

從旁三人都愣了神。

於歌：&ldo;……武伯？&rdo;

武伯聲中激盪，&ldo;季少！武伯換！武伯用過往季家三十年，換他們兄弟三日！&rdo;

小河看著那跪地身影，心中震驚、不解。而季少，不多會兒，便鬆開了小河。他肘撐膝，眼垂眸，掩了所有心緒。

艙中呼吸可聞，水浪擊打船壁。

季少終於說：&ldo;日後，季家沒有你的位置。&rdo;

武伯泛出苦笑。

卻說：&ldo;多謝季少。&rdo;

於歌不忿，瞪小河一眼。

&ldo;憑了什麼！&rdo;

小河也不明白，武伯為什麼，如此幫持他們？

武伯招她，&ldo;小河，走吧。&rdo;

季少不言，小河也不再耽擱，前去扶起武伯，就要往外去。

可方走沒幾步，便聽到季少悠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ldo;武伯，秤的兩頭放什麼，要用利弊去權衡，自己的喜怒、愛憎，都要放一邊。這些，可是你教我的。&rdo;

武伯思及舊時，溫情入眼，但回神當下，卻又有些傷情。

他只道：&ldo;少爺，可武伯的秤上，如今利弊的那一頭輕了，情的那一頭，卻重了。&rdo;

末了添上句，&ldo;您是日後家主，可別學武伯。&rdo;

小河要送武伯回房，武伯卻說，想去甲板轉轉。

日夜交替，太陽剛沉下不久，夜幕蘊含生機。

小河攥握船舷，不時，就看一眼武伯。

武伯覺察，&ldo;說吧。&rdo;

小河：&ldo;您為什麼……&rdo;

為什麼明知有異，還要護我們？為什麼寧落得主僕離析，也要幫我們？

河風拂發，武伯輕輕道：&ldo;我剩得的，也不過幾年殘力。用它換兩個少年人一點安全，我覺得……應該。&rdo;

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