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幫我個忙(第1/3 頁)
易遙沒想到張豔會窘迫到如此程度,更沒想到秦墨會突然爆發。
她當然不知道這條項鍊的意義,這是張豔跟秦墨爸爸結婚的時候,秦爸爸送給張豔的結婚禮物。
因為當年生活條件不好,秦爸爸只能買得起這一條項鍊,連戒指都沒有,所以曾經的張豔很愛惜這條項鍊。
秦墨十三歲那年,父母離婚,張豔一直留著這條項鍊,如今連項鍊也不要了,那就意味著張豔對爸爸最後一絲的留戀也沒有了。
秦墨原本並不是個刁蠻的女生,甚至小的時候她一直是別人嘴裡乖巧懂事的乖乖女。
可自從父母離婚之後,秦墨就突然變了。不是她真的喜歡這種吊兒郎當胡作非為的自己,而是她發現只有自己夠鬧、夠亂、夠出格,爸爸媽媽之間才會有交集。
她用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方式,維繫著父母之間的聯絡。
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可秦墨依舊不肯接受父母離婚的現實。
秦墨一直暗中跟蹤著易遙,當她看到張豔從包裡拿出那條項鍊的時候,秦墨就已經失控了。
兩人對峙了幾分鐘,秦墨還是鬆開了手,滿眼的絕望和失落:“錢我可以不要,這條項鍊我得拿走,不瞞你說,這是我爸跟張豔結婚的時候送給她的結婚禮物。我拿走,不過分吧?”
易遙從秦墨的眼裡看到了隱忍,她搶東西本來不用解釋,也用不著解釋。
所以,易遙隱隱地覺察到,秦墨跟自己對抗,處處不依不饒的初衷或許並不是因為她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而僅僅是秦墨接受不了她父母離婚的現實。
“他們已經離婚了,你什麼時候能醒醒?”易遙還是決定說這句話,她原本想安慰幾句,可易遙知道這麼多年一定有無數人安慰過秦墨,可顯然沒有奏效。
既然安慰已經沒有作用,倒不如破釜沉舟。
易遙顯然低估了這十年來秦墨內心積壓的情緒,剛剛平復下來的秦墨突然一個轉身死死地掐住易遙的脖子用力往後一推:“我的事兒不用你管,你以為你是誰?!”
易遙一個趔趄,腳下沒了方寸被旁邊的垃圾桶絆倒,後腦勺正好碰上了桌角。
頓時,一股熱流順著易遙的頭髮流到了脖子裡,她伸手一摸,手上已經沾滿了豔紅色的鮮血。
易遙……暈血。
等易遙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秦墨就坐在旁邊,看上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強悍風采,反倒一臉擔心的樣子。
易遙摔的並不算嚴重,後腦勺被桌角拉出了一個三厘米的口子,因為要縫針,醫生不得不剃掉了旁邊一小塊地頭髮。
好在易遙不是特別短的短髮,傷口癒合之後上面的頭髮也能蓋住傷口,並不會影響美觀。
但醫生說得很嚇人,再往下一點就是頸椎,如果桌角碰到了頸椎,以這個力度結果很可能是高位截癱。
秦墨就算再怎麼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會罔顧別人的生命。她雖然叛逆,但也從來沒真的傷害過誰。
做完了檢查,萬幸沒有大礙,包紮好傷口就能出院了,醫生建議還是住院觀察兩天,易遙一句“沒那麼矯情”就給拒絕了。
“你這麼著急出院幹什麼?”秦墨問易遙。
易遙竟然笑出了聲,她明顯能覺察到秦墨怕了,怕就說明這傢伙還沒到無可救藥的程度。
“公司一大堆事兒要做,我一個人住院整個公司停擺,我可耗不起。”
路上,秦墨突然問易遙:“你說你平時看上去風風火火天不怕地不怕跟個小山炮似的,你竟然暈血。”
易遙翻了個白眼,才說:“我要是個東北人咱倆現在就能幹起來,你才山炮,你是大呲花!”
隨後才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