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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姐姐的意外，和我父親有關。&rdo;

謝笑書的身體明顯一僵，她定定望著他，不自覺攥緊手心。

&ldo;我出院後身體恢復得不錯，我爸和我爺爺很高興。那天我爸去學校接到你姐姐，本來是想去你家請你們全家人一起去我家做客的。&rdo;陸北楊看向她，深漆的眸裡全是悲哀和愧色，&ldo;可沒想到半路就出了車禍。&rdo;

謝笑書的下巴顫了顫，什麼都沒說出來。

&ldo;你姐姐送到醫院就不行了。我爸，在重症室呆了好幾天，也沒挺過去……&rdo;

他還記得最後見到父親的場景。他囑咐他要照顧好爺爺，然後，補償謝家。

&ldo;是我害了謝家的小姑娘，是我對不起他們。人家救了我們的命，卻不得善終。你一定要盡全力補償報答他們，我死，我死都不安心啊……&rdo;

謝笑書怔了好久，眼神都失焦了。

&ldo;為什麼會出車禍？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意外？&rdo;

陸北楊沉默，下頜線崩得緊緊的，咬肌都鼓了出來。

&ldo;當時的調查結果是意外，說是司機出了差錯。可後面我爺爺又去查，結果發現可能是有人做了手腳。&rdo;

&ldo;誰？&rdo;謝笑書的聲音打顫。

陸北楊眸光閃動，&ldo;有人想害我爸。沒想到你姐姐那天在車上……&rdo;

&ldo;那到底是誰害了他們？&rdo;謝笑書抓住他的胳膊，眼角紅通通的，&ldo;你們有沒有抓到他？&rdo;

陸北楊的喉頭使勁兒翻了兩下。

&ldo;我一定會抓到他，我保證。&rdo;他握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指尖冰涼，還在發抖，&ldo;這麼些年我一直沒有放棄調查這個事，現在我有了線索，也蒐集到一些證據。我保證，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對你姐姐，對你們家有個交代。&rdo;

謝笑書使勁抓了抓長發，軟踏踏靠倒在床頭。她抬起手掌覆上額頭，蹙眉合上眼。

太亂了，太亂了。他說要說清楚，可她腦子現在好亂，有很多事情繞成一團，需要消化……

陸北楊靜靜望著她，眼底的情緒越來越濃。

&ldo;你怪我嗎？&rdo;他輕聲問她，聲音沉落，帶著沙啞。

謝笑書搖搖頭，沒睜眼。又過了幾秒，她向他看，黑亮的大眼睛濕漉漉的。

&ldo;沒有。&rdo;她柔聲道，&ldo;為什麼要怪你？你那時候才多大啊？況且，你也失去了爸爸不是麼？&rdo;

陸北楊像被燙到了一樣顫了顫眼皮，他的眼底蒙上霧氣，眸色卻清亮了很多。

&ldo;你不想生病的，你爸爸也沒想到會出車禍。&rdo;謝笑書喃喃道，&ldo;可這些事情就是發生了，能怎麼辦呢……&rdo;

她聲音低下去，聽不見了。陸北楊抓上她的手，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ldo;那後來呢？&rdo;謝笑書開口，&ldo;你爸爸去世了，那你媽媽呢？&rdo;

她記得他以前說過他父母都不在了。

&ldo;我媽……&rdo;陸北楊的聲音有點不自然，&ldo;她前幾年急症，也走了。我爸去世對我爺爺的打擊很大，我們家生意也受到重創。後來我就去國外念書了，前幾年才回來。一來是因為爺爺年紀大了，再也是想回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