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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冷漠刺耳的話，卻不知不覺中激起了她的鬥志，唐睿擦了眼淚，抬起頭目視前方，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真是讓人生氣，她被人動手動腳，竟是她的過錯了。

這個人不止冷漠無情，還鐵石心腸。

禮儀時間真的很短，她保持著機械性的微笑，點頭哈腰，像極了哈趴狗。

隨後，她又換上服務員的制服，給人添酒倒茶，忙前忙後，像極了累趴的哈趴狗。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囤積了一晚的不甘，不快，她躲在角落裡將手裡的幾杯紅酒一一灌入腹中，冰冷的涼意襲來，憤怒的火苗似乎熄滅了不少。

她調整情緒，繼續為人服務。

一路走過去，她碰到了吳文俊，但她並沒有與他打招呼。

吳文俊主動過來拿了她盤子上的酒，&ldo;喝痛快了?&rdo;

唐睿笑了笑，&ldo;是的。&rdo;

這個笑沒有絲毫溫度，和她在站禮儀時用的笑一模一樣。

吳文俊卻一臉認真，&ldo;這個笑剛剛好。&rdo;

唐睿暗嘆一口氣，&ldo;謝謝。&rdo;

之後的酒宴，唐睿也不過是四處奔波，可她一晚不過三個小時，拿到了三百。

真貴，她拿到錢的那一瞬間只有這種想法，原來她還挺值錢的。

自嘲自娛自樂。

結束後，她沒有等吳文俊，逕自走去路邊等計程車。

其實，她根本沒有理由生氣，或許她氣的不過是自己，不爭氣，卻又故作姿態。

吳文俊沒有幫她的義務，他不過是順道陪她來，而她卻對他有了信任，起碼相對這一屋子人而言，吳文俊的確是值得信任的。

她怨氣消了一半，轉頭便看見了吳文俊，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輕鬆，&ldo;老大，我剛剛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回去了。&rdo;

你看，謊話張口就來，可不是墮落了。

吳文俊一臉認真地看著她，&ldo;別對我說謊。&rdo;

唐睿想了想，&ldo;好的，老大。&rdo;

你看，委曲求全，做的極好。

一路無言。

到了後，唐睿主動付了車費，拿著手上沉甸甸的三百，她突然無比憤怒，於是抽了一張給司機，&ldo;不用找了，謝謝。&rdo;

說完，她顧不得司機一臉驚愕，以及叫喚她的聲音，她逕自往宿舍跑，奈何腳下的高跟鞋搖搖欲墜。

吳文俊幾乎是慢悠悠地走到了她跟前，語氣似乎帶著嘲諷，&ldo;痛快了?&rdo;

唐睿不知該如何作答，她在作賤自己，為了自力更生，可又心有不甘，只能轉為無能為力的憤怒。

她不想在這個人跟前哭泣，或者示弱，所以她只是機械性地又笑了笑，&ldo;嗯，十分痛快，不乾不淨，用了才舒坦。&rdo;

吳文俊嘴角扯出了一股嗤笑，明顯不善，&ldo;在你眼裡，不乾不淨是什麼定義?如果是指被人握了下肩膀，呵，真是小孩子氣，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不過是工作需要，你的姿色還不足以讓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調戲，不過是你自己錯誤的觀念先入為主。&rdo;

唐睿內心的憤怒和屈辱一湧而上，淚水便決堤，她低頭苦笑一番，&ldo;是我自以為是了，老大，我回去了，再見。&rdo;

吳文俊只是輕笑了一聲，聽在唐睿耳朵裡卻異常刺耳，她抬起頭正視著吳文俊，冷靜的語氣讓她自己彷彿都顫了顫，&ldo;我是放不下身段，不過，那是以前，我有今天，有一半你的功勞，多虧你加以指導，不妨告訴你，我並不真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