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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皇帝這話,高庸不敢再說什麼了。他盡力了,可是這兩位主,一個比一個難搞定,他實在是愛莫能助,再繼續兩面討好下去,他很快就要裡外不是人了。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甩手不管裡面那一位,否則皇帝哪天回過神來,恐怕又要轉過頭來怪他為什麼不肯幫那一位說話,皇帝之所以讓他伺候那一位,還不是相信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虧待那一位,不會讓那一位受到半點委屈的。
這邊高庸還在感慨心腹難為,那邊皇帝已經扔下他入內了。
內殿裡面燭火通明,景帝快步走過去,掀開榻前厚厚的幔帳,就看到了側身向裡臥著的身影。
看著好像是有點瘦了,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景帝頓時覺得衛衍好像真的瘦了,心中便有了幾分心疼,轉念一想,更多的惱怒湧上了心頭。
衛衍和他鬧成這樣,到底有什麼意思?
他只不過想讓衛衍低一下頭,又不是要他的命,值得他這般死死不肯退讓半步嗎?還是說那個衛衍根本就沒見到過人影的韓小姐,真有那麼好,值得他鬧到現在?
他又沒說永遠不讓衛衍娶妻生子,犯得著為了個根本沒見過面的女人,不管不顧到寧願惹他生氣,讓自己落到現在這個悲慘的地步?
還是說衛衍真的以為他不敢把他怎麼樣,最後肯定會事事順著他?
景帝一生氣,腦中就冒出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念頭,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但是就算沒有邏輯,他依然覺得理全在自己這邊,換而言之,錯全在衛衍那邊。
第三十九章 對錯
高總管出去後沒過多久, 衛衍遠遠就聽到了皇帝儀仗回宮時鬧出來的動靜。他離開桌邊, 上了榻, 翻了個身, 讓自己面朝裡面, 彷彿這麼做能夠起到什麼作用似的。
皇帝並沒有馬上進來,而是與高總管在外面說了一會兒話。
他倆的聲音壓得很低, 而且榻前的九重幔帳全部放下來了, 隔絕了很多聲響,他靜下心聽了一會兒, 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只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傳來。
就算聽不清他們具體在說什麼,不過猜也猜得到,必然是在說他的事。
不知道皇帝會不會答應,讓高總管幫他給家裡帶個口信?
衛衍的心裡難免存了一點期盼, 雖然他很清楚, 這點期盼是不會實現的。
因為這段時日, 皇帝根本就不打算講理了, 當然,衛衍其實也懶得和皇帝繼續講理了。
這道理根本沒法可講,皇帝一旦覺得自己沒理了, 覺得自己說不過他了,就要惱羞成怒, 就要用身體來鎮壓他, 讓他沒有餘裕再說話。
這般蠻不講理無法用言語溝通的皇帝, 已經完全讓衛衍無話可說了。以後,皇帝生氣也罷,高興也罷,都與他無關,就算皇帝想要繼續抱著他的身體發洩慾望,他也下定了決心,就這麼一聲不吭地受著,只當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皇帝愛怎麼折騰都隨他去。
過了一會兒,說話聲停了下來,開始出現腳步聲,衛衍聽出來那是皇帝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他雖然竭力控制自己,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地顫抖起來,某個地方也隱隱傳來難受的感覺。
他一直努力想把自己當成死人,但是他的身體卻不是真正的死物。
這些時日,他再一次用身體深刻體會到,榻上的事可以給他帶來極樂,也可以帶來無數難受。皇帝每夜都要使出種種手段,讓他把那些銷魂蝕骨的滋味嘗過無數遍,直到他的身體徹底馴服在皇帝的身下,才肯罷手。
其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就像皇帝說的,就算讓他去娶妻,然後皇帝夜夜將他留宿宮中寵幸,讓那名女子獨守空房,他也無可奈何,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