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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朕嚇唬你的,就算你想要,朕也有事要做,現在沒空陪你鬧。你剛回來必是累了,去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朕再要你。」景帝順著他的眉眼親了親,安撫著在他的威脅下,衛衍瞬間就僵硬的身體。
明明他只是在開玩笑,為什麼衛衍每次都會當真?而他非常認真的時候,衛衍卻偏偏敢當作耳邊風?對於這個問題,景帝始終是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有些事情,想不通就只能不去想了。
景帝和衛衍兩人都沒有鑽牛角尖的習慣,對於那些想不通的事情,這兩個人都很是默契地甩手不去再想了。
反正,現在不明白的事,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再則,或許這兩人並非是不明白,而是每每想到點子上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拒絕接受那個真正的原因。
死鴨子嘴硬也罷,自欺欺人也罷,這兩個人絕對是不相上下,倒也沒有了誰委屈誰的比較。
景帝說有事要做,倒不是在騙衛衍,此時正有一堆朝臣等著要覲見他。最近這些人追著他囉嗦的事情太多,他便故意晾著他們,現下里估摸著晾得差不多了,他就準備去辦正事了。
他將衛衍從地板上拉了起來,命人小心伺候著他去歇息,下令擺駕昭仁殿。
昭仁殿伺候的內侍,早已根據這些候駕大臣的官職大小,要回事情的輕重緩急,當然也包括與他們這些內侍的交情厚薄,列了份召見的順序名單,景帝落座後掃了一眼,示意宣人進來。
頭一個覲見的是禮部尚書謝正德。景帝本以為他又是來囉嗦採選的事情,沒想到這次卻是錯怪了他。原來謝尚書這次是來和皇帝商議,這次參加圍獵的人員名單的。
秋狩是皇家盛事,每年都會隆重舉行。能夠與皇帝一起秋狩,既是榮耀也是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朝臣子弟宗室子弟哪個不想去,但是西山獵場就這麼大,起居的地方也有限,並不是人人都有這個機會的。
有些人需要留守在京,還有些人,僅僅是因為皇帝厭惡,根本不想看見他出現在眼前,才會失去參加此項盛事的資格,故謝尚書並禮部眾人,揣摩著皇帝的心意,擬了份名單,現在就呈了上來,等著皇帝來確認。
景帝接過內侍呈上來的摺子,仔細看了一下。
謝尚書為官多年,經驗老道,就算要給自己派系的人馬,增加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也絕對是做得毫無突兀之感,讓人很難挑得出他的錯,更不會讓人輕易意識到他有偏頗之心。
景帝看完名單後,笑了笑,稍微增減了幾個人名,就準了他的請奏。
這麼一個個見下來,最後要見的是工部尚書。
以工部尚書的官職身份,本不應該排在最後,不過這位尚書因河工的事,被皇帝斥責過好幾次,若讓他先見到了皇帝,難免會影響皇帝的心情,所以這位尚書雖然好好討好了一把那些君前伺候的內侍,還是被那些很會體察君心的內侍,排到了最後。
工部尚書這次來,既不是來哭訴的,也不是來找訓斥的,而是來討好皇帝的,他帶來了一樣好東西,要進獻給皇帝陛下。
皇帝召見朝臣的時候,高庸正在下面伺候著,他觀察到皇帝在看到展開的畫卷時,本來波瀾不驚的眉峰愣是動了動,就知道皇帝是生氣了,他原先站的那個位置,看不清那幅畫卷畫的到底是什麼,小心挪過去一點掃了一眼,才知道大事不好。
他向離門口近一點的徒弟福吉打了個眼色。福吉此時已經聽到了「燕山聽濤圖」這幾個字,皇帝將這畫賞給衛大人的時候,他們都在場,當下就領會了師傅那眼色的意思,正想要悄悄退出去,吩咐人去報個信,他還沒挪動幾步,就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誰敢亂動,朕打折他的腿。」皇帝的聲音裡面俱是陰寒之意,嚇得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