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2 頁)

難過、不安、患得患失在柔軟的唇舌之間傳遞。

葉雨聲小心地安撫著楚辭的負面情緒，直至喘不過氣來，他推開楚辭，捧著那張堅毅又悲傷的臉，篤定道：「楚辭你看看我，我在這裡，我就在你面前。」

楚辭神情裡和姚乾樹如出一轍的恍惚終於慢慢散去，「……小雨。」

葉雨聲露出一個專家認可的天使微笑，試圖驅散楚辭目光裡的氤氳。

楚辭猛地將他摟入懷中，力道之大讓葉雨聲感覺自己要被揉進對方身體裡，那雙手還在不安地摸索，誠惶誠恐地試探著他的存在。

「冷靜一下！楚辭，別碰我腰，你這樣我是會……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是有個專業名詞的……」

叫做前戲。

==

算了算了。

和神經病情人相處就要有隨時被搓圓捏扁的自覺。

韓嫣在icu待了兩天之後，轉移到普通病房。

姚乾樹無顏面對她的父母，更不敢跟二老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模糊地說成是搶劫案。

二老對待姚乾樹的態度十分複雜：一方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男人讓自家捧在手心裡的獨生女兒重傷到進icu；另一方面，無論為人處世還是工作經濟，姚乾樹都是個令人滿意的物件。

轉移到普通病房的第三天，姚乾樹將楚辭、葉雨聲、甚至是除了工作之外幾乎毫無接觸的柏崖都邀請到醫院病房。

一室綺麗的花海，芬芳怡人。

主治醫生和特護也在一旁圍觀。

姚乾樹站在病床前，眼睛濕潤而真摯：「韓嫣，我向你坦誠一切風險。」

楚辭笑了笑，補充：「這個人脾氣很差，人緣也很差，公司大部分人都怕他，作為他的合作夥伴兼頂頭上司，我也經常看不慣他。」

女孩垂著眼眸，小扇子般的睫毛撲閃著：「沒關係。」

姚乾樹面色一喜，葉雨聲適時遞上準備好的燦爛花束。

姚乾樹手捧鮮花，單膝下跪，鄭重而溫柔地問：「如果我喜歡你仍舊是個秘密，那麼我現在毫無保留地公開它。韓嫣，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韓嫣臉頰微紅，輕輕點了點頭：「我……願意。」

掌聲沸騰。

皆大歡喜。

姚乾樹不僅躲過一刀，還抱得美人歸。

天下竟有這樣的好事，未免不讓人艷羨。

一樁美事也為陰鬱中的眾人帶來了好心情。

車鑰匙扔給柏崖，葉雨聲和楚辭在街上隨意散步。

剛過下班高峰期，人潮逐漸散去。

路過冷飲店，葉雨聲露出天使微笑提議：「楚辭，你想吃冰淇淋嗎？」

兩個大男人並排走在一起，人手一個冰淇淋，畫風不敢恭維。

比起世俗的眼光，楚辭更在意葉雨聲的心情：「好。」

「草莓還是藍莓？」

楚辭微怔：「……草莓。」

「哇，」葉雨聲感嘆，「這麼少女嗎？」

其實他也非常愛草莓味冰淇淋，後來因為紅彤彤的過於少女就戒了。

葉雨聲到櫃檯前點單付款，拿著兩個冰淇淋回到楚辭身邊，將淋草莓醬的那個遞給楚辭，自己在淋藍莓醬的冰淇淋上咬了一口，愜意微笑。

情人的微笑顯然比淋草莓醬的冰淇淋更誘人，楚辭一時難以移開目光。

他們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前，廣告牌和霓虹燈投下炫目的燈影。

一束檸檬黃的燈光不偏不倚地照在葉雨聲手裡的冰淇淋上，和著藍莓醬的紫藍，呈現出詭異的藍綠色。

楚辭眸色一沉，瞳孔驟縮，視力高度聚集在那抹藍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