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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雨聲雖然是個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演員,可他有一定臺詞功底,領悟過不少發聲和語調的套路技巧。
孫如秀繼續道:「可我一個保姆,為什麼要殺害那個孩子呢?」
「你想表達什麼?」
「我想說,我不過是個替罪羔羊而已。」
「沒有人會心甘情願在監獄待上17年。」
孫如秀飽經滄桑的臉透過車窗,神秘莫測地對著他:「只要楚懷宇一命嗚呼,他就是楚家獨一無二的繼承人。楚辭答應我,只要暫時為他頂罪,他一定會想法設法保我出來,讓我享福。」
葉雨聲微眯著眼睛,質疑:「楚辭那時候也不過只是個小孩,你憑什麼相信他?」
人在涉及到利益的時候,都能成精。
孫如秀笑得露出一嘴枯黃的牙:
「因為楚辭只是他父親出軌的產物。」
「而我,是他的親生母親。」
第50章 噁心嗎
葉雨聲忽然回想起那晚,楚辭說:我的母親是個女巫。
車窗外那張蒼老得令人作嘔的臉朝他詭異地微笑:「他不過是個私生子,楚家沒有人願意寵愛他。只有我,以保姆的身份留在楚家照顧他。」
「當初他求我的時候是那麼真誠那麼懇切,卻在事後一腳把我踢開不聞不問,任我一個人在監獄裡孤苦伶仃十七年!」
「沒想到吧……哈哈哈,小孩子才是撒謊精。」
葉雨聲淡定地問:「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孫如秀一語中的:「你不願意相信我,就不會停下來聽我說這麼長時間。而且,楚辭什麼也不告訴你,是嗎?」
葉雨聲:「不要太高估演員和投資商的關係,對方的過去沒什麼好追究的,追究了又能如何?」
「嘖嘖,你開始否認你和楚辭的關係了。」孫如秀暫停了幾秒,道:「葉雨聲,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葉雨聲的心似乎是裂開了一條細縫,微不足道,卻有什麼東西在源源不斷地湧入,企圖佔據他的整顆心臟。
孫如秀道:「第一次接到我的電話時,你是多麼生氣……你在緊張。你憤怒地說『不要在我家門口惹事情』,可那真的是你家嗎?你對楚辭一心一意,可這也改變不了——」
「你是楚辭所犯之罪的救贖,是他良心裡未被攻陷的最後一塊淨土。」
「你不過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葉雨聲面色蒼白。
所有的疑點彷彿在此刻昭然若揭:楚辭為什麼會對他好,為什麼明明是舊相識卻對過去三緘其口……
「而楚辭連對他的親生母親都能過河拆橋,你難道不應該居安思危嗎?」
「他需要你的時候寵著你,可有朝一日良心泯滅或者幡然醒悟,意識到逝者已去而你不過只是個靠著故人光環生存的替代品,你就像我一樣,被當垃圾踢到一邊。」
葉雨聲突然出聲問:「是誰教你說這些話的?」
孫如秀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葉雨聲望著她:「你在電話裡的言論和瘋子無異。而今天,你能把事情和觀點一點一點吐出來,明顯是在引導我跟著你的話去思考。你的語音語調經過訓練,但遺憾的是訓練時間不夠充足,到後期你的每一句臺詞都像是在僵硬地背書。」
葉雨聲一針見血:「你不是一個人,你身後站著一個組織,目標是楚辭,入口就是我,對嗎?」
孫如秀愣在車窗外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葉雨聲繼續道:「你找錯人了。我生平最討厭信任危機,所以為什麼要相信你而不是楚辭?另外,在我家門口惹事情的人,遲早會付出代價。」
孫如秀像是半晌才想起對應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