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季冰盯著自己母親的那張精雕玉琢的美人臉看了片刻，突然笑了，答非所問地說：&ldo;也對，反正你又沒什麼主見。&rdo;

&ldo;季冰!&rdo;一旁立著的校長斥責道：&ldo;怎麼跟你媽說話呢?&rdo;

&ldo;有什麼關係?&rdo;季冰睨了他的校長舅舅一眼，吊兒郎當道：&ldo;她都習慣了，花瓶要什麼感情，&rdo;他注視著季母，&ldo;你說對不對，媽?&rdo;

&ldo;如果你不願意跟我溝通，&rdo;季母幾乎沒有猶豫地從挎包裡拿出手機，目光平靜地說：&ldo;我可以現在打給你爸爸，你直接和他談。&rdo;

季冰斂去笑容，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片刻後，聳了聳肩道：&ldo;無所謂，你開心就好，打吧。&rdo;

&ldo;姐，&rdo;校長適時地插話進來，唱完紅臉唱白臉，耐心勸慰道：&ldo;季冰是個自律且優秀的好孩子，沒必要上來就用這種極端的方式解決問題。&rdo;

&ldo;是他不願意跟我溝通。&rdo;季母淡淡地陳述事實。

季冰嗤笑：&ldo;你不就是個手機嗎?你見過誰會跟手機對話的?&rdo;

&ldo;季冰!&rdo;校長再次厲喝一聲，擰緊眉頭：&ldo;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的母親?&rdo;

&ldo;尊重是相互的。&rdo;季冰不慍不火接了一句。

校長啞口無言，畢竟季冰和他母親這對冰封的母子關係，他也是從季冰小時候看到大的。身為一個教育工作者，他承認自己非常不贊同姐夫和姐姐對於外甥這種病態的教育方式，太過於專制與苛刻，卻又在情感上放任遊離。季冰在這個家裡可以說是很自由的，卻同時又不自由，他的自由建立在被父親至高權力的傾軋之下，季父給自己的兒子畫了個圈，在這個圈子以內，怎樣肆意妄為都可以，一旦跳脫出圈外，不，季冰沒辦法跳脫出圈外，除非他願意放棄這個圈子能賦予他的安逸和庇護，財富與榮光。

季母將手機放回挎包，頓了頓，換個話題道：&ldo;我聽你爸爸說，你問他要了半年的時間，想繼續留在國內。&rdo;

&ldo;對。&rdo;

&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rdo;季冰隨意道：&ldo;慣性違逆他罷了。&rdo;

&ldo;可你去了國外，不是會更加自由一些嗎?&rdo;季母表情透出一點困惑，面無表情的臉上也終於顯露出淡漠以外的神色。

&ldo;是嗎?&rdo;季冰道：&ldo;你對自己丈夫為人處事的看法，倒是挺樂觀。我很多時候，真的很羨慕你的這種，生冷不忌的天真。&rdo;

季母眼中的困惑加重，她低下頭，像是在思考，片刻後抬眼，內心打好了腹稿般，對季冰說：&ldo;你爸爸他，不過是想望子成龍。&rdo;

季冰被她醞釀了半天卻蹦出來這樣的一句蒼白無力的為夫辯護給逗笑了，他笑得身體晃了晃，緊接著眼底覆上寒霜，緩緩地對自己的母親說：&ldo;不，他只是控制慾太強。&rdo;

第56章 過去式

下午兩場考試結束，黎子清穿過走廊熙熙攘攘的人群，朝著季冰考場的方向找尋過去，半路上意外撞到了白禮生，他禮節性地跟人打聲招呼，擦肩而過的時候，卻突然被對方拽住胳膊，問他：&ldo;你是不是找季冰?&rdo;

黎子清愣了愣，旋即點頭說：&ldo;對。&rdo;

&ldo;他下午沒來考試。&rdo;白禮生淡淡地說，在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