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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清看著他，毫不掩飾地釋放內心的質疑，季冰瞬間急了，&ldo;我發誓。&rdo;他態度誠懇，信誓旦旦地說：&ldo;除了小時候可能被我媽親過，我這張嘴是絕對的原裝正品。&rdo;

黎子清一副獵奇的口吻：&ldo;可這麼多女同學追過你，你是怎麼忍住不出賣良知的?&rdo;

季冰無奈扶額：&ldo;你是不是真傻?都說了我喜歡男的。&rdo;

&ldo;那‐‐&rdo;

季冰這回直接打斷他的下文，&ldo;別舉例子了，我又不是種馬。&rdo;他看著黎子清鄭重其事地說：&ldo;我是一個很有感情潔癖的人，我渴求的是靈肉合一的愛情，從精神到肉體的完全契合。人類身為高智商的靈長類動物，如果連最原始的性慾都無法自控，那跟飛禽走獸有什麼區別?&rdo;

黎子清怔怔地聽著他講完自己的內心獨白，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沖他豎起了大拇指，&ldo;那你真的很優秀。&rdo;

&ldo;……&rdo;季冰思維敏捷地快速切回正題：&ldo;那我們要不要一起，先來嘗試下初吻的感覺?&rdo;

&ldo;不了。&rdo;黎子清神智清醒地搖頭拒絕。

&ldo;蜻蜓點水也不行嗎?&rdo;季冰循循善誘。

&ldo;我尿急。&rdo;

&ldo;……&rdo;

季冰無奈地嘆了口氣，眼神裡裹著濃烈到化不開的，無比失落又受傷的情緒，一瞬間竟讓黎子清有種自己非常對不起他的錯覺。

&ldo;那一起吧。&rdo;季冰說著，彎腰撿起被丟棄在地上的圍巾帽子，另一隻手慣性地攬住黎子清的肩膀，一同朝教學樓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ldo;下下週就是物理競賽了。&rdo;黎子清邊走路邊扭頭看向身側的季冰，表情有些不自通道：&ldo;我還是有點忐忑。&rdo;

&ldo;沒關係。&rdo;季冰寬慰道：&ldo;保持平常心，重在參與。&rdo;

&ldo;可一等獎是會保送清北的吧……&rdo;

季冰挑眉，&ldo;可以啊，黎子清同學，這不是挺有鬥志的麼?&rdo;

&ldo;我說的是你。&rdo;

季冰眼中閃過一道稍縱即逝的複雜神色，他放慢腳步，黎子清走在前面覺察出不對，站住腳步扭頭疑惑地看著他。

&ldo;怎麼了?&rdo;

&ldo;我的話就更沒關係了。&rdo;季冰眼神平靜，淡淡地說：&ldo;因為我很大機率，不會在國內上大學。&rdo;

黎子清沉默數秒，然後輕飄飄地哦了一聲，旋即轉身繼續往前走。

季冰立在原地，眼神裡翻湧出諸多複雜的情緒，黎子清自顧自地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再次頓住步子，轉身看著身後的季冰，語氣聽不出情緒地問他：&ldo;怎麼不跟上來?&rdo;

季冰眼底晦暗的神色簌簌褪去，笑意終於再次浮現，不疾不徐地回了句：&ldo;我還以為，你不讓我跟了。&rdo;

黎子清也跟著笑了出來，反問一句：&ldo;我不讓你跟，你就不跟了?&rdo;

季冰挑眉：&ldo;不行啊，哪怕你不讓我跟，我也一定要跟到底。&rdo;

第40章 過去式

兩人一起從廁所出來，並肩往教室的方向走，遠遠地，就聽見兩道聲音接替響起，帶著迥異的情緒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