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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咧。&rdo;王哥爽快地答應，順便對黎子清數落道：&ldo;這位是你朋友啊?說話太難聽了吧。&rdo;他又看向季冰，一副訓教語氣：&ldo;有錢人我見多了，沒教養的那是土大款，多跟人家小黎學學，沒事別冒充上流社會。&rdo;

季冰：&ldo;……&rdo;

跑車開進小區，在單元樓附近兜了兩圈才勉強找到一處夾縫車位，好在季冰車技嫻熟，絲毫不費力地將車懟進去，銀灰色超跑就這樣頂頭頂腳地夾在兩輛白色小金盃之間，看起來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黎子清扭頭看著季冰，&ldo;要不你先走吧，這小區孩子多，又正是放學的時候，一會兒再給你車劃了。&rdo;

季冰解開安全帶，聽不出情緒地回道：&ldo;渴了，上去喝口茶。&rdo;

鑰匙插進鎖眼輕輕一擰，大門從外面拉開，黎子清率先走進去，彎腰從鞋櫃裡拿出一雙男式拖鞋，丟在地上，&ldo;換上吧，這鞋就肖愷成上次來穿過一次，不過我也都洗過了，你放心穿。&rdo;他直起身，似笑非笑地看著門口的季冰，問他：&ldo;肖愷成你還記得嗎?&rdo;

季冰與他對視片刻，誠實地搖頭：&ldo;沒印象。&rdo;

黎子清收回視線，自顧自地換好拖鞋，也沒再說話，轉身丟下季冰朝屋內走去。

季冰換好拖鞋走進客廳，黎子清朝沙發處一揚下巴，隨意道：&ldo;坐吧，你喝點什麼?熱的要現燒。&rdo;

&ldo;熱的。&rdo;

&ldo;好。&rdo;黎子清徑直朝廚房走，季冰目光隨著他的身影移動，突然問：&ldo;要我幫忙嗎?&rdo;

黎子清頓住腳步，又是一副玩味的表情，調侃他：&ldo;你幫我發電嗎?&rdo;

季冰被噎住，抿嘴不說話的樣子可憐又委屈。

黎子清終於笑了，朝他抬了抬下巴：&ldo;坐下吧，很快就燒好了。&rdo;

廚房傳來燒水的沸騰聲，季冰靠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目光環視了一圈小客廳，停在電視機後的背景玻璃牆上，一隻玩偶被吸盤牢牢地吸在上面，朝著他的方向，笑容憨態可掬。

正是黎子清一直掛在車上的那個。

他情不自禁地起身走到跟前，伸手將玩偶取下來，握在手裡仔細端詳。

‐‐&ldo;子清，你看那個玩偶像不像你?真是滿臉都寫著不開心。&rdo;

‐‐&ldo;有你這樣見義勇為的嗎?剛那人的刀差點就戳到你眼睛了。&rdo;

‐‐&ldo;行了寶貝，咱倆好不容易見上面，別一直板著臉。等下啊，我去把它夾出來送給你，以後我不在的日子，它負責難過，你就負責開心了，好不好?&rdo;

‐‐&ldo;不要，弱智。&rdo;

‐‐&ldo;可是，約會不就是和心愛的人一起幹些弱智的事情嗎?&rdo;

咕嚕嚕的燒水聲停止，黎子清端著茶壺走回客廳，季冰背對著他站在電視櫃附近，聽到動靜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迷惘又悲傷。

黎子清的視線從他手裡的玩偶慢慢往上，對上他的目光，定了定神，繼續若無其事地走到茶几跟前，撈了只茶杯倒上水，交待他：&ldo;等會兒喝，很燙。&rdo;

季冰將玩偶舉起來，眼中翻湧著不確定的情緒，遲疑道：&ldo;這個?&rdo;

&ldo;你送的。&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