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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空氣裡瀰漫開來,那麼濃烈。
花著雨再無力去看一眼戰場,她伸手撈起馬鞍前的酒囊,將酒囊中的酒一飲而盡。烈酒熱辣辣地順著喉嚨灌了下去, 或許是喝得太猛, 或許是酒太烈,或許是空氣裡的血腥喙太濃,她&ldo;哇&rdo;地一聲,剛飲下的酒水又全部吐了出來。
平老大在馬上俯身,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微微長嘆一聲。
&ldo;寶統領,溫大小姐怎麼辦?&rdo;一個兵士忽然問道。
花著雨從馬背上直起身來,眯眼看去,只見幾個兵士押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坐在馬車中的,果然是溫婉。溫婉是南朝人,大家都知道,但上次在陽關城外,她一曲殺破狼,為蕭胤扼琴,眾人都已知,她已經完全站在北朝那邊了。
花著雨冷眼望著被押過來的溫婉,只見她雲鬢高挽,玉釵斜簪,眉黛黑如墨染,眼清澈若秋水。縱然是在戰場上,溫婉還是那麼美麗婉約,一如她的名字。
她凝立在馬_前,北脊梃得筆直,杏日圓瞪,朱唇微抿,冷冷地凝視著花著雨,眼神倨傲不屑。
&ldo;捆住了,不要傷她,帶走!&rdo;花著雨迎視著溫婉傲慢不屑的目光,淡淡說道。
&ldo;妖孽!&rdo;溫婉咬住下唇,從牙fèng裡擠出來兩個字。
&ldo;堵住她的嘴!&rdo;花著雨一拉韁繩,冷冷說道,看也不看溫婉,策馬奔了出去。
身後的兵士得了令,卻不知如何去堵住溫婉的嘴,想了想,覺得點穴太便宜她了,&ldo;撕拉&rdo;一聲,從衣袍上撕下一條帶著北軍鮮血的布條,塞到了溫婉口中。一股血腥氣和汗味從口中沖了過來,只灌頭頂,溫婉氣得幾乎昏死過去。
花著雨帶領著兵士們在黎明時分趕到了北軍後方。遙遙聽到前方戰鼓隆隆,號角長鳴,喊殺聲震天。
戰事,正是激烈之時。
花著雨帶領著三千精兵,闖到北朝軍隊的軍營裡,在北軍營中放了一把火。這一日,北風狂飆,火勢立刻蔓延開來,北軍的連天軍營瞬間便淹沒在熊熊的火光裡。
花著雨長槍一舉,高呼道:&ldo;殺!&rdo;帶領著隊伍沖了過去。他們排成易於玫擊的簫矢隊形,從北軍後方斜插了進去。就如同一把利箭,一瞬間she到了北軍的心臟裡。
戰場上,南北朝兵士正在酣戰。
忽見得北朝後方濃煙四起,蕭胤大驚,回首望去,只見己隊後方的號角齊鳴,知悉是有敵從後方襲來,心中頓時大驚。
正在疑感之時,就見得一個銀甲將領,率領著幾千人從己方後方闖了過來,為首的將領,手中一桿銀槍,上下翩飛,所到之處,北朝兵士人仰馬翻。
蕭盾紫畔一眯,手中旗子一揮,冷喝道:&ldo;擋住,擋住他們!&rdo;便在此時,一直以防禦戰為主的南朝兵士忽然也衝殺了過來。
雙方大軍在曠野上展開一場激戰。
風聲、鼓聲、號角聲、喊殺聲、呼痛聲……
這就是戰場上的聲音,這些聲音交織成一曲悲壯慘烈的奪命之曲。
酣戰良久,北軍軍心大亂,加上遭受前後夾擊,死傷無欺。蕭胤心中清楚,如此打下去,北軍必敗。他知悉,大勢已去。方才己方後營中火光沖天,看來是糧糙也被燒掉了。但是,他偏偏不甘心!看來,最後這一招不得已要用上了。
原本,他是不打算用的,因為這樣的手段,很顯然不太光明。然,今日卻不得不用。
他忽然命今身側旗手揮旗,號角長鳴,一輛車攆從隊伍中緩鍰駛了出來。
這輛車攆正是當日溫婉坐的那輛車攆,只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