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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玉牌已然擺放，殊不知應如墨的目光已在其上游離許久。

第一枚玉牌翻過去，應如墨鬆了口氣，緊接著腦袋更暈了。

她翻閱第二道玉牌的手微微打顫，面色不佳。

怎麼回事，她怎麼覺得越發難受。

耳邊嗡嗡的，聽不真切。

&ldo;國師?國師?&rdo;凌未發現不對勁兒，喚了幾聲，見應如墨眸光混沌，似乎遊離在外。

應如墨甩甩腦袋，將玉牌翻過來，一切如常。

不能暈啊，千萬不能暈。

應如墨心底默唸，當手指觸及第三道玉牌之時，一隻手壓過來，頗為冰涼，讓她神志回歸。轉眸對上的便是凌未擔憂目光。

&ldo;沒事。&rdo;她輕言道。

凌未不放心，抓著她的手，一起將第三道玉牌翻過來……

應如墨瞥見玉牌完好無損，在烈日之下泛著淡淡光輝，漂亮至極。

上面刻著的龍紋同光芒交相輝映，彷彿活了一般，在玉牌上騰雲駕霧。

&ldo;禮畢。&rdo;

還好他二人在上面無人可看見，應如墨將玉牌收回袖中，強忍著不適將祭天儀式住持完。

只是，在她離開射靈臺的時候，沒支撐住便暈了過去。好在那時候百姓已然離開，並無什麼人瞧見。

這一暈可急壞了不少人，對外只是聲稱國師大人為祭天日夜操勞，身子不佳在府中養病。

過去三日，應如墨醒過來的時候是在晚上，寂靜無聲。

手指碰到額際還有些燙。

對於自己暈過去之前的事她記憶猶新。

她許是被人下藥了。

這是她暈過去前想到的。

門扇被人推開，沉香端著藥輕步而來，一看到她醒來，忙不得快步過來。

&ldo;國師您終於醒了。&rdo;沉香激動道，上手重新幫應如墨捏好被子。

&ldo;我暈了幾日?&rdo;她有些乾澀，沉香一邊幫她倒水一邊說道：&ldo;三日。這三日，皇上日日來此，很是擔心。&rdo;

應如墨閉上眼睛，有些疲累的感覺。

明明是剛醒，竟然還有些想多睡兒的意願。

&ldo;我為何會暈。&rdo;

沉香吹拂熱藥，湯匙攪動，那股子苦味瀰漫而來，令應如墨忍不住蹙眉拒絕。

&ldo;太醫說了，國師是太過緊張，又多日不休才會如此。&rdo;

&ldo;還有呢?&rdo;

&ldo;還有?沒了啊。&rdo;沉香迷茫。

應如墨眨眨眼，她就算是暈過去可腦子沒壞。

&ldo;罷了，你先下去吧。&rdo;她擺擺手。

見她不願多說，沉香不敢打擾，只是將藥放在其旁，&ldo;國師記得喝藥，有事喚一聲便可。&rdo;

沉香離開後，應如墨嫌棄的瞥了眼那濃黑湯藥。

還不如她的丹藥呢。

她也確實是困了，這一睡過去在翌日午時方才醒過來。

睜眼看到的不是沉香櫻桃，而是……凌未。

&ldo;國師，你可算是醒了。&rdo;

應如墨差點被他嚇暈過去，&ldo;皇，皇上怎會在此。&rdo;

凌未坐在床榻邊，埋怨的看她一眼，&ldo;國師乃國之棟樑，阿未自當擔心。&rdo;

應如墨餘光看向周遭，呵呵……好樣兒的，連個丫鬟都沒給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