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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睡顏，應如墨心中多有感觸，櫻桃陪在她身邊，幫沉香蓋好被子。

&ldo;國師夜裡涼，待會兒就該下雨了，要不您先回去歇著。&rdo;

&ldo;也好。&rdo;應如墨捏捏眉心，今日奔波確實累了，沉香死而復生又失憶，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櫻桃將應如墨送回去，並未回房，而是輾轉往國師府後門而去，從袖中掏出一紙條從門下遞出去。

翌日

應如墨難得醒得遲，第一時間便去沉香的屋子，細雨已經醒來，只是抱著被子茫然無措的坐在床上。

一看到她似乎看到希望一般，待應如墨過去她便緊抓著應如墨的手。

&ldo;我，我剛才看見瞎婆婆了。&rdo;她低聲啜泣，單薄的身子發著抖。

應如墨取了衣衫給她披上，&ldo;瞎婆婆已經入輪迴了，你許是太想念她了。&rdo;別的不說，單從沉香口中就知道那瞎婆婆待她不錯，要不是有這個婆婆，沉香或許活不到現在。

細雨眼角滑下晶瑩，&ldo;謝，謝謝你。&rdo;

應如墨撫著她的背脊，細雨很快被安撫好。

細雨還是留下來了，用的還是瞎婆婆給她取的名字，儘管府中熟悉的下人總是會叫她沉香。

一連十日，應如墨都沒有出過府。

&ldo;國師，櫻桃妹妹是不是有心上人了?&rdo;在庭院，細雨端著茶水，一旁磕著瓜子的應如墨聽到這話不免抬眸，&ldo;什麼意思，你看到了?&rdo;

細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頓時不敢言語。

應如墨乾脆放下瓜子，&ldo;沉……細雨你同我直說便是，就算櫻桃有心上人我也不會責怪她。&rdo;

這麼一說，細雨好似放心似的，&ldo;是昨日細雨半夜出恭之時，看見櫻桃妹妹往後門去了，還有前幾日也是。&rdo;

&ldo;她一個人?&rdo;

細雨重重點頭。

這就有意思了，可應如墨卻沒有半分欣喜，捏著瓜子的手不覺已經收緊。

夜半，國師府一派安靜。

書房裡，櫻桃跪在地上，兩眼通紅楚楚可憐。

&ldo;國師我……&rdo;

&ldo;還不說實話?&rdo;看不出應如墨喜怒，她只是坐在那裡，可帶給櫻桃前所未有的壓力，不禁想起沉香被抓住那一夜。

&ldo;奴婢沒有背叛國師。&rdo;她回道。

應如墨把玩著毛筆，紅白相間的衣衫，增添一絲冰冷。

&ldo;那與你通訊的是誰?&rdo;

櫻桃低眸，安靜中透著兩道呼吸聲。

&ldo;是……是皇上的人。&rdo;

&ldo;……&rdo;

&ldo;奴婢對國師沒有迫害之心，皇上派奴婢在國師府上，也只是……&rdo;

&ldo;盯著我?&rdo;

櫻桃忙的搖首，&ldo;奴婢將國師每日做了什麼告知宮中，至於關乎國師機密的事，奴婢半分都不曾透露。&rdo;她說著越發激動。

應如墨不說話，櫻桃也不敢再說。

&ldo;沉香的事皇上也知道?&rdo;

話音迴蕩在耳邊，櫻桃猶豫著點頭。

&ldo;奴婢只是覺得此事蹊蹺。&rdo;

&ldo;她可是照顧你的姐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