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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惜，先生說得太晚，我們已經私下裡打過照面了，包括背後的真相，邢墨也大概也窺見了一些皮毛。&rdo;

邢墨語氣寡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他低頭整了整自己的手套，在高大姐開口之前又不疾不徐地接著道：

&ldo;今時不同往日，平家村近日天氣甚佳，只可惜好的過頭，不日就要變天了。到那時，高先生仍然要護著他麼？護著麻子？不對，是護著明昭‐‐護著擎玉宮的前任護法？&rdo;

高大姐聲音中泛起一絲波瀾，她對邢墨話語中的質問置若罔聞：&ldo;錯了，不是護。&rdo;

邢墨只是輕輕一笑，眸中無光，深不見底。

&ldo;江湖之大，一息一瞬便可能會傾覆小舟大山。現在離境尚且太平，可你不覺得這平靜太虛幻了嗎？十幾年來，一個個門派相繼成立又覆滅，無數浮萍毫末掀起微瀾，激起塵土卻立刻就地被掩埋，唯有無雁門這一樁懸案，十年來一直攪得江湖動亂不安。&rdo;

邢墨替她接著道：&ldo;所以先生懷疑，無雁門之亂是背後有人在搗鬼。&rdo;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像個毀掉電影節奏的爛剪輯師……orz

日常作話反彈文案的毒誓，堅持日更，逢考必過，好運連連！愛你們

第32章 叄拾壹 立場

高大姐一直筆直地站在原處。

&ldo;我雖是舊主，但好歹也算半個主人，也有該承擔的責任。哪怕是江湖中的一絲微瀾，只要將來有可能牽涉到紫竹林的利益，我就不會坐視不理。&rdo;

&ldo;無雁門不過是一根引線，&rdo;這和他所想的是一致的，&ldo;先生擔心這根引線因為我們的介入而被加速點燃，燒了你那片林子？&rdo;

&ldo;所以，你若要查，查的就並不是單單一個無雁門了。但在你沒有任何線索之前，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rdo;

&ldo;那高先生可查到了什麼？可是尋到了引線的源頭了？&rdo;

&ldo;沒有。&rdo;高大姐說這話時又轉過了身去，並沒有看見邢墨眼底的一絲波瀾，她篤定道，&ldo;可正因為什麼也查不到，才是疑點所在。&rdo;

&ldo;好，高先生放心，邢墨自有分寸。關於無雁門的事情它自有自的發展趨勢，與其說是我們的到來催生了變故，倒不如說是這場變故的醞釀在引導我們。&rdo;

邢墨溫和一笑，眉眼卻看不出笑意。

&ldo;我此行的目的是清除前擎玉宮掌教赫提莫的餘黨，這是擎玉宮宮主的意思，但擎玉宮的立場不能代表邢墨的立場，我，只為一個人而來。&rdo;

高大姐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復又轉過身來，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她忽地豪邁一笑，也道：&ldo;呵，紫竹林也和當年一樣，從來沒有立場，你可還記得住？&rdo;

&ldo;嗯，很好。&rdo;

他微微一笑，語氣淡得快化成水，叫人聽不出這個很好究竟是何種含義。

&ldo;那走吧，小白臉兒，下去和你家丫頭曬曬太陽吧，不然北山的水汽把秋雨帶來了，又要纏纏綿綿個沒完沒了。&rdo;

高大姐再開口，中性的低沉嗓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作為老闆娘獨有的尖細刻薄的聲音。

邢墨點頭，溫聲道：&ldo;嗯，燈兒該餓急了，邢墨這就下去。&rdo;

他徐徐起身，走到門口又頓住，背對著高大姐脖頸微側，淡淡啟唇，語聲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