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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帝是誰，你不是知道麼？你今日還參加了本帝的婚典，怎麼？你忘記了？&rdo;

&ldo;對，我知道，你是承天帝君，你是玄掣，那麼，請你告訴我，卜定去了哪裡。&rdo;

她問我，卜定去了哪裡……可我，又能如何回答呢？

&ldo;是不是，你的神識完全歸位了，卜定便沒有了？你把他捨棄了，對嗎？&rdo;她這般問我，甚至帶了些期盼。

我不忍傷她，卻不得不告訴她：&ldo;本帝便是卜定，卜定便是本帝，他只是本帝修煉的一個載體。&rdo;

她頹然垂下頭，又點點頭：&ldo;我明白了，那便是說，卜定死了，對嗎？&rdo;

我無法回答她，直到她復抬起頭，她對我說：&ldo;帝君，我會記得，是你殺了我的未婚夫，我會記得的。今日是你與太極女帝大婚的日子，我手中有一個舊物，便就送與你做賀禮了吧。&rdo;

一道紫光劈來，我徒手去接，那扇子割裂了我的手，我也只緊緊抓著，鳶尾扇……她曾為我偷來的鳶尾扇……

&ldo;帝君，從此以後，韶光便與你，作仇人視。&rdo;說罷，她便轉身離去，這次，她是真的，沒有再回頭。

我握著那扇子，我還記得那扇柄上，有她打上的烙印，兩世情緣，她便全數丟棄了，她要的那個卜定，我現在，卻不能給她……

第九十八章 受辱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的承天殿，我做了千百萬種設定，卻唯獨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淡然冷漠地承認一切，他從來，就不是卜定。或者說……也許，卜定便是從來就沒有真的存在過。

石錦說得對，他早在上古時候便就已經與我退了婚的，又如何能是我的未婚夫，我的未婚夫，是那個為我受傷，為我打著鞦韆，為我烹茶的人，只有他。

我看到的人，便就只是承天帝君罷了，他是那個要與勾陳一齊君臨天下的人，他捨棄了卜定。他以為他只是丟了一個載體，可是他不會明白，他扔掉的，是我這千年來唯一的悸動和愛戀。

這一切，終究是要結束的。好在他沒有騙我，叫我早些看明白。雖是丟了那樣的狠話，可是我明白，他是帝君，卜定是他所鑄，縱然是結束了，他也沒有錯。自然沒有錯，錯的是我。作仇人視？我又拿什麼來與他為仇呢？他都未曾再正眼看我。

殿門再次關閉，我已是看不見裡頭那人，捂著胸口，我走得有些艱難。石錦說走在空間的罅隙處終究是痛苦的，定是要速度，否則只會痛不欲生。可我卻抬不起步子。

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甚，我依稀看見前邊有石錦的身影，那團光影緩緩縮小，逐漸消逝，可是我走不動，再往前一步，驟然跌倒，後背跌落到臺階上，扎得生疼，抬起頭來，哪裡還有石錦。

呵呵……看來還是學藝不精啊，這空間術用得當真是慫包了些，一個來去都未做到。

眼前映入一襲紅衫，我仰起頭，勾陳……她居高臨下看我，帶了些譏諷：&ldo;韶光仙君？&rdo;她身邊的仙婢過來將我架起，終於是可以正視她，可因著那術法反噬，我口中腥甜，一個不忍便是吐了出來。

她往後避了數丈，搖頭道：&ldo;本後記得，帝君不久前才與你說過……說過什麼來著？&rdo;

我苦笑出來，說過什麼……不入這承天殿是嗎？是了，我確然就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