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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看你都把她嚇成了什麼樣,這麼大人了,嚇唬孩子你還有本事了?&rdo;我知道廖宗棋是為我好,可是我還在為他偷摸我的事生氣。上前把馬尾辮給搶了下來。
廖宗棋還算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哪犯了錯誤。看我一瞪眼,幹嘎巴兩下嘴,愣是把想說的話給咽回去了。
&ldo;謝謝姐姐。&rdo;馬尾辮立即破涕為笑,彎腰謝我。
我見她還是一個有禮貌的孩子,更加相信她的無心之過了,苦口婆心地告誡她:&ldo;下次不能這麼貪玩了,不要隨意勾別人的魂魄,要是闖了禍,就不好了。知道嗎?&rdo;
馬尾辮很用力地點了下頭。那幾個躲在暗處的鬼孩子,也紛紛站了出來。
我見這裡的事已經解決了,看到廖宗棋還一副等待指示的樣子。我皺了下眉,嘟囔了一句沒好氣地說:&ldo;回去唄?回好摸摸我身體現在有多涼了?!&rdo;
廖宗棋趕緊搖頭,一副以後再也不敢了的模樣。
&ldo;幸虧你死在70年代,就你這樣的,要活到八幾年,一個流氓罪,就能槍斃你十分鐘。&rdo;
廖宗棋顯然不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倒是旁邊的馬尾辮兒,偷著捂著笑了一下。我就納悶了,她屁大一點的孩子,知道什麼叫流氓罪是咋的?
&ldo;你一個小屁孩,跟著瞎笑啥?&rdo;我好奇地問。
馬尾辮鬼靈精怪地看了我和廖宗棋一眼,說:&ldo;叔叔見了姐姐,就像耗子見了貓。&rdo;
她這樣一說,他身邊的那幾個鬼孩子,也都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我一陣無語,有那麼誇張嗎?我怎麼感覺,每次一看到廖宗棋在我眼前飄來飄走,我就心裡毛愣的。要說不怕他,也就是這次出來,他救了我幾次,才開始對他有一些信任感。
不過,廖宗棋色歸色,鬼品還是有的,至少從我倆冥婚以來,他知道我對他還有排斥,也沒有勉強我。
廖宗棋聽到孩子們在笑他,尷尬地揮了揮拳頭,做做樣子,嚇唬他們。
就在我轉身想離開時,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轉回身去,走到馬尾辮兒跟前,儘量不去看她頭頂那個血窟窿,微笑著對她說:&ldo;剛才姐姐輸了,你贏了,姐姐認賭服輸,可以親你一下嗎?。&rdo;
馬尾辮兒驚訝的用手託著臉,有點不敢相信我會親她。然後見我是認真的,很開心地用力點下頭,把一邊沒有血色的小臉仰給了我,還特意照顧我的感受,用手捂住她頭頂的窟窿。
我會心一笑,眼角又潮濕起來,多麼懂事善良的一個孩子啊。
我用力地親了她一下,還故意啄出了個響。她很開心地拍著手跳了起來,那模樣就像她做對了一件事,媽媽獎勵了她一個吻。
那幾個鬼孩子,一見我真的親馬尾辮兒,也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說,&ldo;我也要,我也要。&rdo;
廖宗棋見了,拉過我的手說:&ldo;別胡鬧了,咱們回去吧。&rdo;
我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無聊,難道連孩子醋也吃嗎?
我倆朝著鎮子方向往回走,一出小樹林,廖宗棋忽然沒有了剛才嚇唬孩子的那種精神頭,而是給人一種很疲憊的感覺。我想,他可能是魂體還沒恢復好,怕在那幫鬼孩子面前露怯,才故作聲勢嚇唬那幫鬼孩子。
&ldo;你現在不用邁步,可以飄了,你只要用意識決定方向就行。&rdo;廖宗棋看到我還邁步往回走,提醒著說。
&ldo;我看你是做鬼太久了,都忘記怎麼走路了吧?&rdo;我口無遮攔地說。
我說完了,才覺得這話說的有些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