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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將手垂下來放到身側:&ldo;嗯?&rdo;
景堔的手將她的碎發別在耳後,指腹順便摩挲著她的耳垂:&ldo;你覺得我好嗎?&rdo;
安之的脖頸有些僵硬:&ldo;好,很好。&rdo;
&ldo;那你愛我嗎?&rdo;
安之斂下眼睫:&ldo;阿堔,我現在沒有任何資格愛任何人。&rdo;
她說的是實話,她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怎麼知道她愛著誰?
景堔的手指又從她的耳垂緩緩往下,拂過她的脖頸:&ldo;你需要什麼資格?&rdo;
安之咬唇,像是經歷過一番痛苦的掙扎才小聲地問他:&ldo;阿堔,我是誰?&rdo;
景堔的手指已經落在她的鎖骨上,安之的鎖骨露而不顯,非常漂亮,他很喜歡。
可是鎖骨下的彩色紋身就有些礙眼了,景堔的手指將安之的衣領往上拉了拉,剛好能將彩色的泡泡遮住。
安之沒等到景堔的回答,她微微抬了目光:&ldo;阿堔,那我的孩子呢?&rdo;
她說的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我們的孩子。
景堔的指腹終於停留在安之的鎖骨處,半晌,他說:&ldo;早產,胎死腹中。&rdo;
這個結果安之想過,可真正聽到時心臟還是忍不住抖了抖。
景堔見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又繼續說了一句:&ldo;因為你腦部的腫瘤在懷孕後瘋長,我不得不用藥以控制你的病情,孩子的事情是我的錯,所以……&rdo;
安之憋了一年的眼淚終於順著眼角悄無聲息地滑落到了枕頭裡。
&ldo;我知道了。&rdo;
她回答得很輕:&ldo;阿堔,你再給我一點時間。&rdo;
……
景堔原本打算安之在出院後就和她去登機結婚,可安之現在讓他給她時間,他做不到逼迫她。
安之每天還是照常在樓下的健身房做著她的康復訓練,閒暇時也會去後花園摘一束白玫瑰插在客廳的花瓶裡。
景堔大多數時候都在二樓的書房裡忙碌,安之從來不會去打擾他。
兩人雖然生活在同一棟別墅裡,卻又更像是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一個月之後。
這天,秋高氣爽,雲淡風輕,安之第一次在徐媽的陪同下開啟了別墅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門。
她沒有坐輪椅,步履蹣跚,卻是樂得悠閒自在。
徐媽是個好保姆,深怕她摔倒,就在她身邊亦步亦趨。
兩人從別墅出發,走了差不多一公里路程,這也是安之在一年裡走得最遠的路程。
再強撐也會有疲倦的時候,安之實在撐不下去,最後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草坪上。
徐媽驚叫:&ldo;少奶奶,你那樣可不行,會受涼的。&rdo;
她慌忙從身後的揹包裡翻座墊。
安之穿著黑白搭配的運動裝坐在地上沒動,她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矯情。
雙手掌往後撐著柔軟的草坪,用一種新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不屬於她生活了一年時間的地方。
小鎮上的人並不多,街道兩邊除了漂亮的綠化,就是稀稀拉拉修建的小別墅,寬敞的街道上偶爾也會有幾輛車駛過,車輪捲起地上垂落的梧桐葉在半空中打著捲兒,給這個寂靜的午後添了一抹生機。
陽光從樹丫的縫隙中偷偷溜晃到安之的臉上,溫暖卻不灼熱,安之的神情顯得很放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般心情安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