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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張佩佩的聲音,陰陽怪氣的。
唐阮語聞言,慌忙與溫延夏拉開距離,連溫延夏拉著她的雙手都被她不經意地掙脫了。
而溫延夏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遺憾,卻沒有再進一步,反而隨著唐阮語的動作,很自然地與她錯開了距離。
然後,他雙手抱臂,轉過身來盯著張佩佩,眼裡的笑意有些冷,說得話也不太客氣:&ldo;我怎麼教我的搭檔,要你管?&rdo;
張佩佩見他有些惱怒,有了三分懼意,卻又有些不甘,強撐著回復道:&ldo;我當然是管不著啊,但是那邊,吳渙可以已經把整套動作都交給另一個護旗手了。體育老師的意思,你作為旗手,應該再來和大方陣一起走一遍入場式。他說,舞蹈環節暫時跳過,他要站在主席臺上看看我們入場過程的效果,尤其是你這個舉旗的動作是不是需要調整。&rdo;
她搬出了吳渙和方思浣做例子,又拿著老師的要求前來說話,溫延夏還沒說什麼,唐阮語先感到羞愧了,慌忙道:&ldo;我們不能耽誤大家集體的排練。我們先過去,聽聽老師的要求吧……&rdo;
溫延夏無奈,聳了聳肩,道:&ldo;走吧。&rdo;
說完,他第一個轉身,向著大方陣走了過去。
而張佩佩看著他的背影,又瞥了瞥唐阮語,勾起一絲嘲諷的笑,趾高氣昂地走開了。
唐阮語低著頭,咬著下唇。
她心裡有點慌張,也有幾分愧疚。她感覺班裡的進度都要被她拖累了。像方思浣這樣的朋友不會說什麼,反而會像溫延夏一樣細心陪著她練習,但是其他人肯定會對她有所非議的。
從上學開始,唐阮語就不曾在班裡當過差生。她不適應這種別人異樣的眼光。
而這種低落的情緒嚴重影響了她的發揮,竟然讓她在入場式正常佇列行進的排練中都錯誤頻出。
由於她作為護旗手,站在佇列最前方,她的失誤讓站在主席臺上的體育老師盡收眼底。
老師對她異常失望,沒有忍住,在兩個班同學的面前公開批評了唐阮語,甚至向溫延夏質疑道:&ldo;你真的覺得她適合做護旗手?&rdo;
唐阮語心裡非常難過,甚至想要主動提出來不再擔任護旗手了。
然而這時,她卻聽見溫延夏異常認真地說:&ldo;當然。她剛剛發揮失常,是因為被我影響了。我剛才在那邊單獨教她舞蹈的時候,教的不好,讓她心神不定。放心,明天開始她就不會出現這種低階錯誤了。&rdo;
唐阮語抬起頭,認認真真看著斜前方的溫延夏。
她那個角度,只能看見溫延夏的側臉。那時候天光已暗,那張臉也是模模糊糊的,唐阮語並不能徹底看清。
但是她從這種模糊之中,看清了溫延夏的驕傲。因為她而起的驕傲。
唐阮語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力量,她想,我絕對不能辜負溫延夏的這種信任。
那天唐阮語回家非常晚,一直到唐家爸媽連打了七八個&ldo;奪命追魂call&rdo;,唐阮語才姍姍返回家裡。
唐家媽媽又氣又急,劈頭蓋臉質問唐阮語:&ldo;這麼晚做什麼去了!!!和誰在一起的!!!&rdo;
唐阮語據實回答:&ldo;和方思浣,還有我們運動會入場式的旗手、設計舞蹈的同學,還有我們體育老師。&rdo;
唐家媽媽聽見有她熟悉的女兒的朋友,還有老師,心裡倒是放下了幾分,但還是奇怪:&ldo;這麼晚了,你們這群人做什麼呢?&rdo;
唐阮語笑了笑,道:&ldo;當然是排練運動會入場式啊!&rdo;
說著,她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