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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的賜婚一事徐氏必定事先就料到,或是說早就算計好的?不是最疼的女兒嗎,說算計就算計?這樣下來就算風波平定,六公主的名聲如何,沒人能知道,但決計一落千丈,難尋好的夫家。
沈慶歡急道:&ldo;三妹妹這一步棋算是徹底撕破臉皮,出了這樣的事,賜婚詔令只得作廢,六公主從頭至尾都不知情,緣由無法推脫,只能歸咎在鄭家和沈家,抗旨不尊的名頭沈鄭兩家必須得背,抗旨這可是大逆不道,是要人頭落地啊!五妹妹,你有沒有法子?&rdo;
沈靜萱苦笑道:&ldo;大姐姐,我能有什麼法子&rdo;縱然是一人之下的宰輔,那也屈居一人之下,官家是天威,所有的手段在皇朝掌權人手裡儘是泡影,一觸即破。沈靜萱天大的本事,如今也只有認命。
&ldo;女婿,您是王爺,不是岳母逾越,今兒這事能說得上話只剩你了&rdo;賈氏突如其來的轉向李長庚,下半場獵場還早,沈靜萱放心不下並未離去,李長庚也留了下來,他聽完隨侍的稟述就一直沉默寡言,沈靜萱一時竟忘了人在場
如今賈氏提點,沈靜萱徹底一驚,臉色變了變卻又無力反駁,她不能眼睜睜看沈家死,可徐氏這一手敲山震虎的手段不就是衝著王爺去的嗎?王爺同官家本就大有水火不容之勢,經不得再添一把乾柴,王爺真出面,豈不是遂了徐氏的意?天知道,徐氏這毒婦後頭還有什麼手段在等著。
&ldo;母親,王爺現如今不宜出面&rdo;賈氏眉頭一挑,眼中滿是詫異:&ldo;五丫頭,你這話母親有些不懂了,是,沈府之前待你是有不是,可也不曾虧待過你,如今大難臨頭,你怎麼能袖手旁觀?沈家是你的孃家啊,祖父祖母如何待你,五丫頭你得憑良心&rdo;
沈靜萱知賈氏是誤會了,她想辯解看到賈氏眼中的痛斥,她張了張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賈氏都會曲解成她沈靜萱為明哲保身要棄掉沈家,那樣的眼神好似烙鐵銅柱,非三言兩語就能涼透冷卻,印在骨子裡的不信任是沈靜萱開口的最大阻礙。
有些人生來與尋常不同,往常見不到異樣,危難之際時,若別人不伸以援手,都是在落井下石,賈氏便是這樣的人。
沈靜萱感恩沈家,雖說沒有多少親情在,但總歸是家,風雨飄搖的時候她能避一避的家,她又怎會捨得它被毀去。
可她同樣也知道,她朝王爺開了這口,就是將人推進獵人早早佈下的陷阱,裡頭會是刀槍劍戟,徐氏幾經周折,甚至不惜以小女兒名聲做餌,為的就是引王爺入局,她能安什麼好心思?
王爺待自己很好,事事體貼,她沈靜萱做不到忘恩負義,做不到啊
屋子裡因賈氏這番質問,一時靜的可怕,針落可聞,誰也開不了口。李長庚在椅子上動了動,緩緩站起身來,走到沈靜萱身旁,輕輕的將人攬進懷裡,手輕撫著大娘子的頭髮,滿手的金翠珠寶,卻不冰涼,暖暖的,自己這大娘子是為自己的,這就夠了。
李長庚淡淡道:&ldo;皇宮我會去,且非去不可&rdo;賈氏破涕為笑,口中含著&ldo;好女婿,岳母沒看錯你&rdo;
沈靜萱眼睛霎時紅了,她抬眼,他能瞥見那人俊朗的側顏,劍眉星目,讓人說不出的心安,似察覺到懷裡人的目光,李長庚輕笑了笑,胸膛微微起伏
他在人耳邊低喃:&ldo;大娘子,你我是夫妻,不是路人,得失不要算計的這麼清楚,沈家是你的孃家同樣是我的岳家,你的好我都知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rdo;
沈靜萱眼前霎時騰起一陣白霧,冰涼的淚水奪眶而出,是啊,他們是夫妻,天底下隔絕血緣之外最親近的人,他能為你做到義無反顧,而我卻還以為你我只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