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2 頁)
&ldo;可是,鄭姨娘說,此事與去年中秋夜,您在宮中掐死的那個婢子有關。&rdo;阿鳴在外吱吱嗚嗚的,就說道。
去年中秋夜,他殺的那個婢子?
那夜,裴嘉憲在五皇子處吃了些酒,確實曾親手掐死過一個宮婢。醒來之後,更將那個宮婢給厚葬了,這時候鄭姝提起這事兒來,為甚?
難道,她當時也在場,曾親眼目睹過他殺死那婢子?
裴嘉憲忽而就睜開了眼睛,神色頓時一厲:&ldo;也罷,孤去看看。&rdo;
羅九寧聽到去年中秋夜那幾個字時,手也是立即就停了。
她於那夜,事實上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記憶,而在她記憶中,自己似乎也曾叫人掐著喘不過氣來過。她自己行醫,於這方面懂的倒還頗多。
她之所以會失憶,就是因為被人掐暈之後,腦子受了巨創,才會失去記憶的。
而那夜,裴嘉憲竟掐死過一個宮婢?
這事兒怎麼這麼的詭異?
雖說記憶失了,但叫一隻大手掐著喉嚨,一個人邊吃著她的舌頭,一邊撞擊著,將她送上雲端的那種感覺卻始終在羅九寧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是因為窒息才失去知覺的,並且,能再度活過來已是萬幸,便失憶,也很正常。
內殿地龍燒的暖融融的,羅九寧才躺到床上,蘇秀披著滿頭的雪沫子進來了。
抖著頭上的雪沫子,她搓著滿肩的風雪,呀呀的叫著:&ldo;娘娘,今夜王爺大約不會回來了吧,奴婢在您這地臺上睡一夜,好不好?&rdo;
羅九寧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床側的位置:&ldo;上來,咱們一起睡著。&rdo;
暖烘烘的蘇秀,倒是個好暖身子的呢。
蘇秀暖烘烘的蹭了上來,抱住了身子微涼的羅九寧,嘆道:&ldo;王妃這體膚可真是細膩,奴婢今夜就抱著您,好好兒的睡上一夜,如何?&rdo;
羅九寧笑著說了聲好,任由熱烘烘的蘇秀抱著自己,心中卻是在想,自己這屋子裡有地龍,暖熱熱的,壯壯住著的,陶七娘那屋子裡卻是隻有一張火炕。
陶七娘又是個慣來省儉的,會不會因此就凍到孩子啊。
原本眯眯糊糊快要睡著了,卻彷彿聽到壯壯哇的一聲哭,羅九寧驀然驚醒,坐起來呆了半晌,到底是找了件壯壯的舊襁褓來抱在懷中,才重新入眠了。
且說這廂,裴嘉憲才走到半途上,便見個女子跪在地上。
此時雪下的正大,雪沫子也落了一地,這女子跪在雪中,也不知跪了多久了,頭髮上都沾滿了雪沫子。
裴嘉憲冷眼看了片刻,道:&ldo;你是鄭姝?&rdo;
鄭姝道:&ldo;恰是賤妾,王爺倒還能認得我。去年中秋夜,賤妾也在宮中的。王爺莫非忘了?&rdo;
裴嘉憲停住,冷冷望著鄭姝:&ldo;孤似乎是見過你,你曾瞧見了什麼,仔仔細細的說予孤聽,如何。&rdo;
事實上,那天夜裡,裴嘉憲和五弟裴品鈺一起宿醉。
裴品鈺倒罷了,散蕩王爺一個,哪裡醉了哪裡歇,天生的浪子,裴嘉憲卻不同,他還記得自己要去鎮守宮城,搖搖晃晃的從皇子殿出來,走到半路時,叫人扒了衣裳,還親了滿身滿手的粘液。
驀然醒來,見自己身上趴著個半裸著的,至少有五十多歲的老宮婢,以為是那宮婢想強自己,伸手一把,便將那宮婢給活生生的掐死了。
要是鄭姝曾瞧見過,那麼裴嘉憲此刻就必得要掐死她無疑。他曾經的醜態,失態,可不想叫任何一個女子記得。
鄭姝當然懂得見好就收:&ldo;事實上,妾身什麼也不曾見過,賤妾只是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