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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暖聞聲頓了一下。

什麼叫知道她的飯量!是說她很能吃嗎?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

她現在吃得很少的好吧?!

心中憤憤腹誹了幾聲，桑暖表面沒有說話。

&ldo;阿暖。&rdo;

靜靜注視著她，莫思源開口。

從他的口中念出這個暱名，讓桑暖的神思頃刻間有種不真實的錯覺，感覺好像這道聲音似乎是從很久很久以前的某處地方傳來的，十分不復真切。

桑暖輕怔了下，抬起頭回視住他，等待他的下文。

&ldo;你怎麼會在瀝川?&rdo;平靜的眸裡似乎暗湧著什麼難以言喻的情緒，莫思源接著問。

桑暖的眉頭頓時皺了一下。

&ldo;我為什麼不能在瀝川?&rdo;

她不答反問，聲線蘊了些不滿的意味，目光冷冷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十分討厭他這樣的問話。

這彷彿是在提醒著她，他的家在瀝川，他早已離開了桑家，離開了她的生活，也已有了自己的生活圈與軌跡。而她的出現，只會再次打擾他。

看出了她那些帶刺兒的心思，莫思源神情微頓，&ldo;阿暖，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默默轉開了目光，桑暖不說話。

餐廳的小提琴樂悠悠揚揚。

靜默了許久，莫思源再次試探著啟口，&ldo;這幾年……你過得好嗎?&rdo;

&ldo;嗯，挺好的。&rdo;平放在膝間的手輕輕交緊，桑暖回答得很淡，十分輕微地點了下頭。

莫思源唇角微抿，&ldo;那……叔叔和阿姨呢?&rdo;

心裡翻滾起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他十指輕蜷，有些不自然地壓下了胸口橫亙的某種情緒。

&ldo;他們都還好嗎?&rdo;

&ldo;嗯，都很好。&rdo;

&ldo;……&rdo;

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可是這一刻，他卻一時又不知道究竟該從何處說起，胸膛更是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有種滾燙的脹意。

莫思源輕輕深呼吸，雙手在膝上輕握成拳，心臟忐忑地跳起來，&ldo;阿暖……&rdo;

他猶豫地問：&ldo;那年夏天，你生日的那天……後來怎麼樣了?&rdo;

桑暖的手正無聲揪卷著桌布的衣角，聞言動作一頓。

&ldo;你還記得啊。&rdo;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她微微露出了點略帶諷詰的笑容，眼睛裡卻沒什麼笑意，&ldo;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rdo;

他長睫微顫，靜了兩秒，啞聲說：&ldo;我沒有忘。&rdo;

他迫不及待想要跟她解釋，&ldo;阿暖，其實當時的情況，並不是……&rdo;

&ldo;那年的事，&rdo;桑暖卻打斷他，&ldo;我就早忘了。&rdo;

莫思源的話語愕然一停，神情有細微的動盪。

平靜地看著他，她對他微微笑了一笑，情緒沒有一點波瀾。

&ldo;當初你走的急，所以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當時知道你走了之後，其實……&rdo;

&ldo;……&rdo;

&ldo;我還挺高興的。&rdo;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