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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耳笑了笑,天邊又亮起白光雷聲劃破夜空,撕出一個巨大口子,呼啦啦落下血水,頃刻間漫布天地。
&ldo;下雨了……&rdo;他喝著酒無聊地看著外邊屋簷下落的雨水,感覺到滿城怨氣都洩出,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面上微醺,王叔立於一旁不說話。
空氣一下就清冷,讓人猝不及防。
這樣大的雨,她那裡又是怎樣天氣,想雲兒平時太倔強蒼耳不知她是不是下大雨還不戴蓑衣就趕路,憑她那瘦弱身子怕是會生病的……喝酒的男子看這個時辰還沒收到暗衛的訊息,又想那邊是不是出事了,正想喚人去探聽訊息,此時有隻白色大鳥撲騰著跌跌撞撞進了花廳落在一株雪色芍藥花叢裡,掙扎著要飛起來無奈翅膀被雨水打濕又渾身抖開那雨水,濺濕了周圍的花朵,一雙烏亮亮的眼睛可憐兮兮盯著主人看,喉間發出&ldo;咕咕&rdo;聲音。
頭頂又響起劈天的雷聲驚嚇了這只可憐的鳥兒,它傻傻站在芍藥花間不動也不叫。
王叔注意到它腿上綁著的小竹筒,過去抓過它取下了竹筒裡的東西將白色鳥放開,那鳥兒知趣地飛上窗臺,自顧自梳理毛髮。
蒼耳看見竹筒裡的紙條眼睛一亮,迅速接過紙條開啟看,身體肌肉都變得緊張。
王叔也不知裡面寫了什麼,蒼耳揉碎紙條命他拿上自己的佩刀率一干人就要出門去。
王叔慌亂間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總之覺得那是件很大的事才能讓這個平日喜怒不表於形的少主這般在意,命人給少主披上蓑衣,將那把名喚彎月的寶刀遞上又尋來一干近衛隨少主出門。
年邁的老管家站在門裡送他,眼中隱約有焦急和擔心,畢竟在蒼家待了幾百年,服侍過老莊主又迎接少莊主,他也算是一屆功臣。
如今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助這位年輕的主人登上帝位,他便也就活夠了,可以安心寂滅。
雨愈發大了,轟隆隆雷鳴將這座沉睡的城市驚嚇,恍如野獸嘶吼,天邊的刺眼亮光耀傷了人眼去,一行人連夜燈都沒點便在黑夜中騎馬急急前行。
雨水順著他的長髮淌下,一直濕透了裡衣,他抿著唇不說話身後大約二十人的武士也都手執刀渾身濕透緊跟著主人身側,連馬都出奇地安靜奔跑。
夜如潑墨。
死寂的街道早已沒了燈火,尋常百姓早就閉門睡覺,只有他們是孤獨的旅人。
出了城中心的蒼家別院,他們一路疾奔往西去,馬上的人心急如焚,打馬加鞭一刻都不停緩直奔目的地而去。
雨水沖刷過他們堅毅的面容,這麼充沛的水會讓面板也覺得疼痛,卻沒人管那麼多,身邊一排排黑影重重過去,蒼家派遣在毫州城各條大道上的暗衛紛紛在雨夜的陰影裡跪地問安,沒人分得清那是影子還是人,蒼耳目不轉睛只看向前絲毫不注意那些有的沒的人。
這場雨來得氣勢磅礴,黑雲壓城城欲摧。
遙遙見城牆前幢幢人影打鬥,俱是上下翻飛如驚鴻遊龍,巨大的雨水中寒光點點,森厲決然。
待仔細辨清,那身形嬌巧的女子赫然是下午剛離去的百花宮蘭花精瞿淚,她手執雙刀獵獵砍向身前那柄長劍主人,怒不可赦地招招致人死地方後快;而手執碧空長劍女子就是西林霄雲,一日旅途奔波勞累在雨水沖刷下蕩然無存,現在她惱眼前這人很久,從卡密那巴掌開始往後,碰見她就覺得不爽快,今日狹路相逢又是瞿淚挑起事端,一下就把她的惹惱,又見瞿淚招招要殺自己,覺得眼前這人就是條瘋狗般見人就咬不可理喻,便讓兩個護衛站於一旁主動迎戰。
那兩個負責保護霄雲的護衛聶離和李元也是負了命令要護霄雲周全,結果霄雲又下令任何人不準幫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