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於是樓闕便走了過去，像平常一樣見了禮，坦然地坐了下來：&ldo;兩位仁兄也難得來這種地方，是陪著二位小姐過來的？&rdo;

葛六小姐搶在哥哥前面笑吟吟地開了口：&ldo;我和黎三姐姐要來，哥哥和黎公子自然只好陪著。倒是樓公子一個人也有到此處來買東西的興致，這實在有些稀奇！剛剛哥哥說的話，我沒太聽明白‐‐樓公子買繡品要送給誰？您要定親了嗎？&rdo;

樓闕微微一笑，坦然道：&ldo;可以這麼說。&rdo;

這時黎賡忽然嗤笑一聲，伸手拉了自家妹子一把，指了指旁邊的一張椅子：&ldo;你去那裡坐，離樓公子遠一點！&rdo;

&ldo;怎麼了？&rdo;黎三小姐被他鬧得莫名其妙。

黎賡冷冷地道：&ldo;他不是好人。&rdo;

葛六小姐掩口一笑：&ldo;黎大公子的性子還是那樣！先前說我四哥不是好人，如今又說樓公子不是好人，合著這普天之下就您一個是好人了？&rdo;

黎三小姐也不由得大搖其頭：&ldo;大哥這性子真是一言難盡。難得葛公子樓公子還肯同他交好，我若是您二位，早就不理他了！&rdo;

&ldo;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自來如此。&rdo;黎賡冷笑了一聲，竟站起身來便要往外走。

剛好跟走進門來鄭嫻兒迎面撞上。

四目相對，兩人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

黎賡是憤怒之餘添了幾分尷尬，鄭嫻兒卻差一點沒有掩住恨意，雙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險些抓到黎賡的臉上去。

但她忍住了。

低頭斂衽，語氣平淡：&ldo;原來是光明磊落的黎大公子，難怪敢大言不慚地說什麼&l;人至察則無徒&r;呢！&rdo;

黎賡聽出了她話中的反諷之意，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葛六小姐早已笑著迎了上來：&ldo;鄭姐姐，你怎麼也來了？是跟樓公子一塊出來的嗎？&rdo;

鄭嫻兒一時沒有調整好情緒，葛豐忙站起來笑道：&ldo;原來你們倒認識！只是你怎麼叫她&l;鄭姐姐&r;？&rdo;

葛六小姐立刻反問道：&ldo;不然呢？難道一直叫她&l;樓三奶奶&r;？那多生疏啊！&rdo;

黎三小姐見狀忙也站了起來，打算過來問好。

黎賡看見了，隔空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ldo;你不必過來，這位也不是好人！&rdo;

黎三小姐只得站定了腳步，與葛六小姐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都覺得莫名其妙。

樓闕起身走過來，平靜地攥了攥鄭嫻兒的手：&ldo;既然咱們都不是好人，那就讓黎大公子繼續&l;人至察則無徒&r;吧！‐‐我們走。&rdo;

鄭嫻兒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便走。

雖然是自己的地盤，但做生意總沒有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當然還是自己走比較省事。

此時這廳堂中還有不少客人在，好幾個人看見了樓闕和鄭嫻兒的小動作，禁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幸好黎小姐葛小姐都沒有注意到。

葛豐是看見了的。他挑了挑眉梢，向樓闕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樓闕沒理他，只向程掌櫃招呼了一聲，便要同鄭嫻兒一起出門。

開口挽留的卻是黎賡。

&ldo;等一下！&rdo;他的聲音比平時高了許多，任誰都能聽出他的緊張。

許多道疑惑的目光看了過來。

樓闕沒有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