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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嫻兒嘆息良久，有些惋惜似的：&ldo;二嫂，她畢竟是你的表妹，而且你先前不是一直希望她和五公子……&rdo;

&ldo;你也說了是&l;先前&r;！&rdo;朱金藍紅著雙眼，咬牙切齒。

鄭嫻兒嘆了口氣，悄悄地翹起了唇角。

第40章 不許跑！

入夜之後下起了小雨，熱鬧了一整天的樓家終於恢復了平靜，空氣中依稀還殘留著歡騰的氣息。

牌坊立起來了，就連府裡灑水掃地的奴才們都覺得沾了&ldo;貞婦&rdo;的榮耀，平白高貴了許多。

丫鬟婆子們領了賞錢，各自揣著歡喜回去歇了，夢裡幾乎都要笑出聲來。

這個時候，為樓家掙來這份榮耀的那個女人卻在藏書樓裡點了一盞油燈，歪在床頭上讀著一本不知是誰批註過的《列女傳》。

門被開啟了，一陣涼浸浸的濕氣隨風湧進了帳中。

鄭嫻兒頭也不抬，腳尖輕輕一勾，被風掀起來的帳簾便落回了原位。

樓闕站在門口看得呆住了。直到又一陣涼風吹到身上，他才如夢方醒，忙俯身將傘立在門邊，快步走了進來：&ldo;嫻兒！&rdo;

鄭嫻兒含混地應了一聲，仍然沒有抬頭。

樓闕有些訕訕的，湊到旁邊俯下身來，儘量把語氣放輕鬆：&ldo;你果然認識字？上次我問你，你還跟我打馬虎眼呢！&rdo;

鄭嫻兒嘆了一口氣，沒有答他的話。

樓闕伸手把那本書抽出去，看了一眼，笑了：&ldo;列女傳？你怎麼想起讀這個了？&rdo;

&ldo;據說是好書。&rdo;鄭嫻兒支起身子，懶洋洋地坐了起來。

樓闕看得心癢癢的，立時扔了書，撲過來抱住了她：&ldo;你也覺得它是好書？&rdo;

鄭嫻兒嗤笑：&ldo;全是狗屁。&rdo;

樓闕笑了一聲，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蹭了蹭：&ldo;再多罵幾句！&rdo;

&ldo;嗯？&rdo;鄭嫻兒偏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樓闕趁她不備，雙手悄悄地伸到某柔軟之處抓了兩把，然後才笑道：&ldo;你要讀聖賢書去做真正的&l;貞婦&r;，豈不是要把我拋開了？我總要多聽你罵幾句&l;狗屁&r;，才能放心。&rdo;

鄭嫻兒懶懶地笑了笑，推開他的手：&ldo;《列女傳》全是狗屁，《女訓》《女則》更是臭不可聞，我這輩子怕是做不成女德典範了。不過‐‐你不是已經打算跟我撇清了嗎？怎麼這會兒反倒怕我拋開你？&rdo;

&ldo;我什麼時候跟你撇清了？&rdo;樓闕愕然。

鄭嫻兒起身下床，冷冷地道：&ldo;你躲了我快一個月了，這還不算撇清？難道定要當面說出&l;一刀兩斷&r;四個字的才算？我這個人雖然臉皮厚些，卻也不至於沒眼色到那個地步！&rdo;

樓闕挑挑眉梢，隨後又笑了：&ldo;所以，你是在跟我賭氣？我說你今天怎麼不對勁……&rdo;

他忽然跳起來，餓虎撲羊似的將鄭嫻兒捉進懷裡，一個旋身便壓著她一起倒在了床上：&ldo;不許跑，聽我解釋！&rdo;

&ldo;你說啊。&rdo;鄭嫻兒習慣性地勾住他的脖子，眯起了眼睛。

樓闕俯下身來，鼻尖磨蹭著她的臉頰，語氣有些委屈：&ldo;我沒有躲你！這些日子書院裡在編寫詩集，要核對字句、查實典故、核實作者，甚至還要為一些作者立傳，件件都是精細功夫。府尹大人囑咐了定要在萬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