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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許老師去了很久。&rdo;寧青禾漫不經心地在身邊說了句話，把她嚇了一跳。

許果轉過頭，聽到他的下一句，&ldo;還好吧?&rdo;

&ldo;我……我還好。&rdo;許果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ldo;我只是不太會喝酒。&rdo;

寧青禾點點頭，風度翩翩地道：&ldo;那就不用勉強，需要提前回家嗎?&rdo;

&ldo;不用。&rdo;許果當然不能提前走。

這是她入職後的第一次團建，先走就是掃興，先走的人，意味著不合群。

&ldo;那好。&rdo;寧青禾道，他的目光卻沒有移開，依舊停留在許果的臉上，&ldo;許老師。&rdo;

&ldo;什麼?&rdo;許果不太自然地移開眼。

&ldo;你的妝，花了。&rdo;他說完總算是別過了頭，閉上眼，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聚會結束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許果跟在人群後徐徐出了會所，等著那些人一個個都上了車，她才走下了臺階。

&ldo;許老師，需要送嗎?&rdo;一輛賓利緩緩開到面前，寧青禾降下了後車窗，語氣自然，只像是單純出於上司對下屬的關切。

&ldo;不用了，謝謝寧先生。&rdo;許果對著他欠了欠身，垂頭走向了後面一輛開來的房車。那司機小跑著下來，為她開了門。

車裡光線昏暗，男人仰面躺在座椅上，睡得正熟。

許果在他身邊坐好，門關上，司機回到了駕駛座。

那輛賓利停在原地沒有動，司機往後退了一點兒，打著方向盤繞過去，駛上了路。後視鏡裡的視野開始倒退，許果正出神地看，身後有了個聲音：&ldo;他是誰?&rdo;

醒了嗎?許果回過頭，看到男人仍舊躺在那裡，已經睜開了眼，黑暗中，一雙瞳孔泛著明亮的光。

&ldo;領導，唔……&rdo;她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他拉過去，撲在了他的胸口上，用手按住。

沈星柏聲音裡帶著悶悶的不悅：&ldo;等了這麼久。&rdo;

許果半張臉都貼在他的脖子上，柔軟而溫熱的脖子，他身上的酒味已經散得幾乎聞不到，只剩下衣服上的洗滌劑的清香。她伸手扶住他的肩膀：&ldo;抱歉，這是工作啊。&rdo;

&ldo;工作了，真了不起。&rdo;沈星柏輕聲笑笑，他也一樣是在這兒應酬，可是早早就結束了，要坐在車裡等她。

許果想起來，抬頭跟司機說了聲：&ldo;師傅，麻煩你開到靜安中學的職工公寓。&rdo;

&ldo;好的，許小姐。&rdo;那人回答。

沈星柏按回了她的腦袋，手指把玩著她一縷頭髮：&ldo;那裡住得還好嗎?&rdo;

&ldo;挺好，有電梯，是獨立的一居室，還帶廚房。&rdo;在寸土寸金的紀城，能有一個這樣的住所，已經能稱得上難得。靜安中學的員工福利實在是沒話說。

他又問：&ldo;二花什麼時候去學校?&rdo;

&ldo;小學開學要晚一星期。&rdo;許果回答以後，陡然發覺，他們兩個人這樣尋常地聊著天，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這麼一想，她的腦袋又被按下去，他手掌裹著她，揉捏著她的一邊耳垂，吻過來。

舌頭被溫柔地挾持，沈星柏纏著她久久不放，那種感覺既折磨又迷人，她醺紅了臉，無力地挨在他的身上，腳趾都蜷緊。

許果把他帶回了家，也許那並不是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