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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鍾靈兮拍拍手,把一切恢復原樣,立刻裝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一下子跌到門框上哭喊著,&ldo;啊‐‐姨娘去了,姨娘去了!&rdo;
反正斷續就是一個要死的人了,誰管她是早死一分還是晚死一分,謝凌霜恨不得她現在就死,她鍾靈兮只是一個因為曾經在鹹陽妝苑有著一些緣分所有想來最後看看斷續罷了,沒想到沒說幾句話斷續就去了,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作者有話要說:
☆、喪禮
兔死狐悲,人死了,這喪失還是要操辦的。
謝凌霜為了表達自己對愛妾的思念之情,大加操辦了這場喪禮。
不得不肯定的是,謝凌霜人模狗樣起來還是非常像樣的,可憐的無非是那個徒留下來的孤兒,謝世復。
作為一個不得寵的二兒子,他本就過得很抑鬱只能靠風流紈絝不學無術來討得父親的注意力,如今最疼自己的母親也去世了,謝世復終於是體會到了什麼孤獨無助,他一個勁在那裡開始哭,哭得最動情也是最傷心。
可是謝凌霜偏偏最看不得這樣的懦夫,他從寒門赤貧一步步走出來,走到今日還不是靠得自己,沒有和任何人真心相付過,所以孤獨這一字,他比誰都體會得深刻。他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謝世復哭哭啼啼的樣子,溫怒道:&ldo;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現在在這兒哭,你娘死的時候你到哪裡去了?&rdo;
那一副模樣,倒真的有幾分懷念前妻的悲情在裡頭,此言畢,謝凌霜則是一下子跪倒了靈牌位前,緊緊鎖著雙目,眼簾還在微微顫抖,一言不發,演的動情極了。
這一系列舉動,讓周圍來參加喪禮的人越發傷心,跟著溫卿侯就跪著默哀了起來。此時,謝即鹿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了,忽然一陣噁心泛上心頭,直接開始跪在原地乾嘔了起來。
她果真不該來這裡,她果真是受不了這漫天的虛弱做作,那男人的一舉一動都讓她噁心到想吐,醜陋、骯髒、齷齪,她無法忍受這樣一個骯髒又喜歡裝成聖人的父親。
謝即鹿就在那裡不停地乾嘔,彷彿腸子都要掏空了一樣,謝凌霜皺著眉看著謝即鹿,無法,只好打發她快點出去,謝即鹿像是如獲大赦一般立刻逃命似的跑開了。
一路跑到謝府門口,她扶著門梁在那裡垂著頭垂頭喪氣地喘氣著,卻不知驟然間,一雙黑色的長靴出現在了她的眼底。
他用一種淡漠的口吻,撐了把素色的油紙傘,定定立在朔朔飄落的細雪中,替謝即鹿擋住了幾縷風雪,&ldo;別吐了。&rdo;
謝即鹿蒼白的眉目間醞出疑惑神色,猛地抬頭,卻看到沈無虞站在她的頭頂,遠方重雲朵朵,化做細雪飄落大地,擦過他的右肩,化成肩上一灘雪水,他身後是白梅盛開的景色,一團一團擠在枝頭,寒風裡瑟瑟發抖。
謝即鹿婷婷站起身來,潑墨青絲垂及腰間,額間是用白色的額妝描繪的一朵白蓮圖案,她微抿住唇角抬頭,&ldo;我吐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rdo;
遠方山嵐寂靜,細雪颯颯,沈無虞站在她身前半尺,唇動了動,卻又合上,似乎是謝即鹿這一席話說得太過生分,以至於他不知如何開口。
謝即鹿知道沈無虞是好心,但是此刻她越覺得自家噁心,就越不想讓沈無虞和謝府扯上關係,她最怕的就是……那個利益至上的溫卿侯,會把她自己變成要挾沈無虞的條件……所以她極力掩飾她和沈無虞之間的情感,永遠不想被謝凌霜發現。
此刻,她依舊是冷淡推開了他,把他推到身前五步之遠,然後蹲下身子,抱緊自己雙臂看著地上細雪,卻冷淡地都不去看他,&ldo;你走吧,謝府在辦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