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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rdo;於倩雯記起來了，&ldo;就是囈語那會兒吧。我那時候覺得嚴老師不說話，看著兇。相處久了。我發現嚴老師其實不怎麼擺架子的，對誰說話都挺客氣的。&rdo;

柯西寧已經換了擺在桌上的雜誌隨手翻閱著，他頭也不抬地說道：&ldo;那都是假象。&rdo;

&ldo;啊？&rdo;

&ldo;他兇起來是真的兇。&rdo;柯西寧不急不緩地說著，就像是在陳述某件過去的事實，&ldo;你要是遇到他真正凶的時候，可能會被嚇到。&rdo;

於倩雯一臉懵，小聲地替嚴敘辯解，說：&ldo;不會吧。&rdo;

柯西寧抬起眼皮看小姑娘，憋得正經，一字一頓又語重心長地說道：&ldo;倩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rdo;

&ldo;……哦。&rdo;於倩雯琢磨出味道來，&ldo;這麼說來，西寧哥，你說以前和嚴老師合作過第一部 戲。那時候你是新人，他又已經成名了。你要是演得不好一些，他是不是就會對你說幾句重話啊。&rdo;

手指微微一頓，停留在其中一頁。這是去年的老雜誌，還刊登著白梓蘊吸毒被抓的破事。

&ldo;那倒沒有。&rdo;柯西寧垂睫，&ldo;他是個很好的導師。&rdo;

以前是，現在也是。

於倩雯覺得不對，她弱弱地舉手提問道：&ldo;既然這樣，那您說嚴老師兇，又是從何得來的結論啊？&rdo;

柯西寧：&ldo;……&rdo;

他把雜誌合上，發出輕輕的&ldo;啪&rdo;聲。

&ldo;我就開開玩笑。&rdo;

柯西寧對上於倩雯好奇的眸光，說：&ldo;前面那些話，你都別當真。嚴敘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rdo;

於倩雯當然會相信柯西寧這一句話。比如前頭柯西寧隨心所欲還有些玩笑興致的言語，這一句&ldo;嚴敘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rdo;，柯西寧的態度顯然認真了許多。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倩雯總覺得這句簡單的陳述中，除了真摯之外，還夾雜著淡淡的傷感。

導演已經開始叫柯西寧了。

柯西寧站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就匆匆走了出去。

一場戲結束，柯西寧演得有點累，他坐在原地稍作休息。於倩雯卻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手裡還拿著柯西寧扔在化妝間裡的手機。

柯西寧扶了於倩雯一把，小姑娘撫著胸口喘息。

他笑道：&ldo;你在急什麼？&rdo;

於倩雯依然氣喘吁吁，她扶著椅背稍作休息，把手機亮給柯西寧看。

通訊錄介面一閃一閃地亮著&ldo;柯餘森&rdo;。

柯西寧的手機設定的是靜音。於倩雯原來躺在化妝室裡打盹兒，便沒有發現有人來了電話。適應黑暗的於倩雯，對一點點光亮都很敏感。等她醒來，便察覺到化妝檯上閃著微弱的光芒。

她往上一看，原來是有人給柯西寧撥了電話。

柯不是大姓。

於倩雯打心底覺得來電人是柯西寧的親戚之類的。她怕有什麼重要的事，便火急火燎地把手機遞到了柯西寧這邊來。

&ldo;柯餘森&rdo;這三個字仍然閃爍著。柯西寧的目光卻意外地有點猶豫。

他從於倩雯的手裡接過手機，盯著螢幕數秒，最後撥出一口濁氣，點了接聽。

沒料到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