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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道。

又因為這種想法而心生困惑。

試鏡當天。

空正初穿了一套符合&l;思陽&r;這個角色的氣質的衣服‐‐

v字領的休閒毛衣，下身是修身的黑褲，外加一件褐色的風衣。

清爽又隨性的打扮。

思陽是矛盾的。

他喜歡把自己打扮得非常陽光，神情卻冷漠如冰，殺人時唇角會勾起輕佻又傲慢的弧度，處理案發現場時卻如行將就木的老人一般，透露著腐朽的死氣。

&ldo;下一個!&rdo;

工作人員拉開試鏡室的門，大聲喊道。

空正初站了起來。

在一眾藝人肆意的打量下走進試鏡室。

試鏡室裡坐著編劇、導演陳楓、和……男主角楚浩。

空正初看了楚浩一眼。

然後平靜的收回視線。

他挨個跟室內的人打了招呼，才看嚮導演‐‐

&ldo;你演……&rdo;

導演翻了翻劇本：&ldo;演思陽第一次殺人的那一幕戲吧。&rdo;

思陽第一次殺的人，是一個毒販。

他從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因為他只會對罪犯下手。

空正初閉上眼睛，啟動了&l;思陽&r;的虛擬人格‐‐

&ldo;你好。&rdo;

重新睜開眼的青年注視著空無一物的前方，彎下眸子：&ldo;你是不是在奇怪，約你來的人去哪了?&rdo;

他笑得有些惡劣。

帶著整蠱成功後的歡快。

&ldo;‐‐她被我勸走了噢。&rdo;

機器人歪了歪頭，語氣變得輕柔：&ldo;畢竟，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會對她造成心理陰影。&rdo;

他突然向右踏了一步，像是在躲避某人的攻擊。

‐‐這道攻擊激怒了他。

空正初露出了冷漠又銳利的表情。

他碧綠色的眸子變得暗沉，宛如敷了一層血的刀鋒，冰得刺人。

&ldo;那麼急著去死嗎。&rdo;

他用不帶一絲起伏的語調說道。

青年垂下頭‐‐

&ldo;我會滿足你的願望的。&rdo;

&ldo;‐‐立刻。&rdo;

他輕飄飄的說完，便一腳踹翻了椅子，行為舉止間顯出一股令人心驚的暴虐。

空正初省略掉武打戲的部分，直接快進到毒販死亡之後‐‐

他蹲在椅子旁，伸手碰了碰椅子的頂端。

‐‐毒販的呼吸已經停止了。

青年坐在地上，盤著腿，望向椅子，滿臉漠然。

&ldo;死了啊。&rdo;

他陳述道。

一分鐘後。

他捂住臉，能從指縫間窺見的唇瓣揚起一抹象徵著嘲諷的笑容。

&ldo;死了呢。&rdo;

他重複道。

‐‐然後，垂下了眼睫。

一時間，所有的情緒都歸於虛無。

坐在血跡之間的，只是一副光鮮亮麗的軀殼而已。

‐‐如他的養父一般。

試鏡結束。

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