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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島地形而又不畏蛇毒的人,在火山爆發之前的幾個月,深入火山口,鑿開通路,引來海水,讓毒火慢慢渲洩,或者可以挽救這場浩劫!”
呂四娘色然而喜,笑道:“如此說來,你們不必費力去找金世遺啦!”馮琳道:“怎麼?”呂四娘道:“他看了這本日記難道他還不明白,他自己就是最適宜於挽救這場浩劫的人!”
李沁梅道:“那我寧願他不再回來。”唐曉瀾道:“救困扶危,俠者本色。何況是挽救這樣的一場浩劫!而且毒龍尊者對消餌禍胎之事,既有預見,料想金世遺就是深入火窟,也未必就有性命之憂。”馮琳道:“反正他的性命也是拾回來的,就讓他做這一場大功德,也可得人景仰。”
李沁梅緊蹩著的雙眉漸漸開展,道:“那麼我也願他回來了,只是他肯不肯回來呢?”呂四娘道:“他的心情正自愧對世人,我瞧他一定會回去挽救這場浩劫。”李沁梅聽她說得如此肯定,心情矛盾之極,但一想起火山爆發之期至少還有十年,若果是金吐遺十年之後不再重回中原,自己雖然可以到蛇島去守候他,這十年漫長的時間,又怎生捱過。但事既如斯,空自焦急,也沒有什麼辦法。
一行人等,默默下山。下山比上山容易得多,可是為了金世遺的事情,心頭都蒙上一層陰影。走了三天,回到方今明的家中,龍靈矯、唐老太婆等人早已回來了,他們根本還未上到冰塔群那處的高度,空自滿山搜尋,當然沒有發現金世遺的蹤跡。
方今明聽唐曉瀾之勸,也隨同眾人下山,他離開數十年隱居的家園,心中自有無限悵惆,但想到女兒的將來,他仍是愉快地離開了故居。
眾人上山下山,經過的時間不過十多天,山下的景色早已變了,這時已是暮春三月的時節,山下的冰雪已漸漸溶解,山坡上披蓋著濃綠的森林,到處盛開著白色的野薔薇,還有豔紅的玫瑰和五色繽紛的杜鵑,冰川天女隨手摘了幾朵野花,又讓它隨風飄散,下時地回望珠峰,只有唐經天能稍稍理解到她心中的悵惘。
再走了兩天,循著來時的路,回到喜馬拉雅山下面的幽谷,但見谷中野羊奔走,尼泊爾的大軍早已撤走了,清軍也已撤走了,山谷中一片寧靜,誰料得到不久之前,這和平寧靜的山谷中曾瀰漫戰雲?
清軍還是前幾大撤走的,陳天宇和幽萍卻還留在山谷之中等候眾人,見眾人平安回來,自是歡喜,但聽得金世遺失蹤的訊息,想起他曾救過自己的性命,也不禁黯然。
眾人走出山谷,又回到陽光明媚的草原上,草原上已開始有第一批旅人,那是一群販嗎的“流浪人”,來到邊境做生意的。在草原上他們唱起了“流浪者之歌”:
“聖峰的冰川像大河的倒掛,
你聽那流冰浮動。輕輕的響………
像是姑娘的巧手彈起了東不拉。
她在問那流浪的旅人:
你還要攀過幾座冰山?
經歷幾許風砂?
咿啦——
流浪的旅人呀,
草原的兀鷹也不能終日盤旋不下,
你們盡是走呀,走呀,走呀…………
要走到哪年哪月,才肯停下你們的馬?
姑娘呀,多謝你的好心好意,
只是我們沒有辦法回答。
你可曾見過荒漠開花?
你可曾見過冰川融化?
(你沒有見過?沒有見過!呀!)
那麼流浪的旅人哪,
他也永不會停下!”
這《流浪者之歌》是陳天宇三年之前曾聽過的,那時他初會芝娜,聽了這首歌,不禁心中絞痛,回頭一瞥,幽萍正用深情的眼光注視著他,這眼光足以療治他心頭的創傷。
冰川天女也曾聽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