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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出生,從小在爺爺那裡長大,一下呆了十幾年才回到這裡,初見到這個房間時,它還是姐姐
的,大家一起住,直到姐姐就業搬走……她躺了下來,仰望著天花板,雪白的天花板上有透過沒
有關緊的窗簾照進來的陽光,印在那片雪白上,像要印出痕跡來,卻突然為吊燈所折。
好像她就是那道自以為是的光,而莊渝北就是那盞精美的吊燈。她橫衝直撞的的做著自認為很有
意義的事,以為自己是筆直筆直的,以為自己是光明正大的。卻不知,她原本就是趁著窗簾防備
不及,偷跑進來的,身子也是虛幻的,是依賴窗簾的縫隙來改變方向的,是從來不正直,不深刻
的東西。
而那盞吊燈一直在那裡,亮也好,暗也好,一直是精美的,從來沒有變過。髒了會有人擦拭,燈
泡壞了,會有人調換。跟她比起來,那真是尊貴的存在。
閉上眼,山茶茶突然有種流淚的衝動。她抓過臘腸狗枕頭,把臉埋在裡面,大喊大叫。即使自己
已經聲嘶力竭,也沒有多少聲音透露出來。她很沮喪。一直被忽略的自卑,在遇到莊渝北後更加
強大的自卑,一直被壓抑著的自卑,此時一股腦兒的,湧上了心頭。
我不是步橘桑,我是一個連放肆地大喊大叫也不敢的人;我不是孫沐然,我很多時候都無法表達
自己心裡想的;我不是雲曦,我從來沒有美貌身材和男人緣;我不是林嵐鎖悅,聰慧過人又意志
堅定深情不悔;我連竹雪也不是,她至少還有家世和臉蛋!
我爸叫山友群,我姐叫山良音,我叫山茶茶。優、良、差。大抵說的就是我們。
山茶茶不知為什麼,突然爆發的負面情緒控制了她的大腦,她怎麼也走不出來。
突然,一個輕輕的開門聲入耳,她停下了發癲般的全身運動,但沒把臉從枕頭裡拿出來。
富有節奏的腳步聲,穩穩地停在了她的床前。她感到床的一邊陷了下去,一雙大手伸過來揭她的
枕頭。
“怎麼了?”他邊揭邊說。
“嗯……”山茶茶忸怩起來,耍賴不肯讓他揭開枕頭。
他似乎是笑了,笑聲醇厚好聽,山茶茶埋在枕頭裡的臉瞬間紅透了。她氣惱地抱緊枕頭說:“笑
什麼?!”
莊渝北注視著彆扭的某隻,心裡柔和的不像話,他伸手將山茶茶扶起來,想要順勢擁進懷裡,但
山茶茶抱著的那隻臘腸狗枕頭太長了,他一時沒有得逞,有些鬱悶地拍了拍無辜的狗頭,說:
“放下枕頭。”
山茶茶抱著枕頭猛搖頭。莊渝北趁機輕鬆把枕頭拽了下來,山茶茶迷茫一瞬,驚嚇一瞬,隨即又
想把枕頭抱住,這回莊渝北有準備,在她抓枕頭的同時,手上一個用力,把枕頭的方向改了,橫
向改成了縱向。山茶茶只埋住了臉的T字部,她感覺臉頰涼颼颼的,才反應過來,但轉念一想:
聊甚於無。就堅定的環著臘腸狗枕頭不放了。
莊渝北見山茶茶一番動作,最終還是沒放下枕頭,不由失笑。兩人皆不知,門外的茶爸茶媽正在
扮演者“隔牆有耳”的那四隻“耳”。
“你喜歡這個形狀?”
“喜歡!”
“那你打算抱到什麼時候?”
“我愛抱到什麼時候就抱到什麼時候!”
“會憋壞的。”
“我不怕!”
“要不換個姿勢?你親到它了。”
“我愛親!”
“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