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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天啊,你當真有靈,又為何讓她與阿羅均生作女兒身呢?難道是前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這輩子要來懲罰她嗎?
一時間大喜大悲,只站在那兒發怔。
銀灰的枝條上綴著深粉的花苞,一眾佳人談笑風生,不知惹得多少王孫公子看直了眼。孫家姐妹正站在桃花樹下,拈了玫瑰糕吃著。莊家姐妹撐著淺綠的紙傘,走在柳黃柳綠的嫩枝間,可稱得上最嬌艷的那朵花。
&ldo;那位白衣姑娘是誰?&rdo; &ldo;似乎有些眼生呢。&rdo;
兩人跟著望去,只見雪白的梨花前行走著一位絕代佳人。她青絲鬆鬆挽起,隨意用幾支花簪固定;眉間點了一朵花鈿,那五瓣紅梅彷彿從她額頭上長出。裡頭穿著淺綠色的襦裙,樣式清爽而不繁複;外頭罩著素白薄紗,尾端繡藍白菊花。臂上搭了一件蔥倩色的披帛,面帶淺笑,淡然地看著前方。
顧玉琦與沈雲梳對視一眼,均有些吃驚。
&ldo;阿羅可要去跟祝姐姐打個招呼?&rdo;
顧玉琦只微笑搖頭。
沈雲梳一時有些暗喜,但之前那莫名的心疼感也湧了上來。祝姐姐清俊的臉龐彷彿消瘦了些,雙眼卻神采奕奕,彷彿天下都在她運籌帷幄之中。年後邊疆不大太平,祝瑛自請調到兵部。不少人都覺得很傻,可自她調任以來,千里之外糧草從未短缺,大小戰場傳來了不少捷報。
眼前是一座廟宇,不算恢宏,莊嚴中帶了些活潑。廟前有一座大大的戲臺,臺上的伶人要一直唱到花月十五。
&ldo;他竟演了柳夢梅……倒也在預料之中。&rdo;
沈雲梳聽了郡主的話,便向臺上望去。只見那一身儒生扮相的,不是阿羅生辰時見過的杜羽飛還是誰?
情不自禁問道:&ldo;難不成阿羅竟與杜公子有些淵源?&rdo;
&ldo;父王的故人之後罷了。&rdo;
沈雲梳心中疑惑,卻不能多問,只覺得嘴裡有些苦。
石砌的渡橋兩側,掛著幾十個同心鎖。大多是銅質的,有些已經過歲月磋磨,斑駁得看不出原貌;有些還嶄新的很,經陽光一照反射出光來。
沈雲梳喃喃道:&ldo;只聽說月老祠有掛同心鎖的,沒想到這兒也有。&rdo;
顧玉琦默然無語。想起古今那些感人肺腑的傳說,那些至死也不渝的痴情人,心情低落起來。她可以不顧世俗眼光,卻不能拋卻恆王女的身份。也許上天看到了,月老也將本要往她們腳上栓的紅線收回。
&ldo;不知當年來過的有情人,是否仍舊初心不改。&rdo;沈雲梳無意中說道。
&ldo;你願意相信嗎?&rdo;顧玉琦似乎也問非所答,看著面前人微微詫異的樣子,心中緊張。
&ldo;在人世間,還是看得清明些好。我是個不解風情的,又自私,只盼著家人好友一世安康。&rdo;沈雲梳言語未盡,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阿羅身份尊貴,又端莊美艷才華橫溢,動了心思的人定然不少。雖然阿羅聰慧,可萬中有一,被哪個公子哥兒花言巧語騙去了怎麼辦?&ldo;當然,若是阿羅,我定會信的。&rdo;
&ldo;梳兒……上次你說的金蘭之交之事,可還算數?&rdo;
&ldo;自然。&rdo;沈雲梳一愣後心頭狂喜,&ldo;阿羅是說……&rdo;
&ldo;改日不如撞日,不如於今日在月下結拜。&rdo;顧玉琦語氣沉穩,不禁讓人懷疑她早有這個盤算。&ldo;金蘭譜宜錦能想辦法買到,我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