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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法讓他覺得天旋地轉,為自己感到悲哀,驚訝於自己竟然會有這種種情竇初開的少女心緒。
從一開始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人的不簡單,但是那個人的每一步靠近,都那麼帶有誘惑,讓他不忍拒絕,所以才會讓他就像是臨近懸崖之人,明知這萬丈深淵之下會是多麼危險,卻不知為何,望見了這其中破開的一束光芒,便心懷希望地縱身躍下,義無反顧。
……
赫朗此次外出不為其他,只為了幫敖立尋到他父母的訊息與埋身之地。
敖立再卸下心防之後,偶爾也會同他講些幼時的事情,卻也甚是無聊,只說每日都在練功,至於父母更是隻字未提,也從來不派人去尋找他們的訊息,赫朗怕這是他的心結所在,無論如何還是想要為他做這件事情。
除此之外,赫朗也考慮到此時敖立失憶,對自己的態度怕是會十分惡劣,為了避免自己不知如何又惹得他發怒,他乾脆便出來了。
瓜兔告訴赫朗,敖立的母親當初在獨自離開之後便染上了惡疾,便匆匆趕回混元,未想到在路上卻已支援不住而半路香消玉殞,而敖盛得到訊息之後,心神大亂,一切復仇大計都被放下,立馬獨自出去尋找愛妻,也未留下訊息,便一去不復還。
這般的話,赫朗便猜測敖立母親的逝世之地會在回混元的幾條大路之間,再加上瓜兔提供的線索,路人的回答,他總算是尋到了一處地方。
古代的交通工具速度不算快,即使赫朗已經用輕功來代替一些步行,但這段腳程也花費了幾日有餘。
而這幾日之內,剛安定下來不久的混元教又亂了起來。
因為右護法不再被重用,底下一些急於表現自己的弟子便開始暗自較量,想要奪得教主的注意力。
他們這番明爭暗鬥讓敖立對著全教上下發了好一通火,撂了狠話,說右護法這個位置永遠不可能有他人可以坐上。
一個不長眼的弟子悄悄嘟囔,&ldo;可右護法早就走了,說不定是判教了,不願意再回來了。&rdo;
這句極輕的抱怨被耳力極佳的敖立收入耳中,當即變了面色,恨不得直接擰斷他的脖子,&ldo;什麼?你說誰走了?再告訴本座一遍如何?&rdo;
小弟子被嚇得瑟瑟發抖,幾乎要失禁,面色驚恐地連連搖頭,支支吾吾,幾位長老也是看得心驚膽戰,連連勸說。
雖說敖立是魔教之首,但這數十年來也從不會如此動真格地待屬下,看來現在是真的火氣上了頭,對屬下也起了殺意。
敖立的瞳孔微微縮小,尋回了一絲理智,知曉自己這般不妥,立馬將手上的人放了下來,轉身伏在桌上,隱忍著低語:&ldo;不行!本座受不了了!他再不回來,本座便要瘋了!&rdo;
他的尾音微微崩裂,足以讓人感受到他情緒是如何遊走在邊緣的。
在場的氣氛凝滯,所有人的心絃都緊繃了起來,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紛紛在埋怨赫朗以及期望他早日歸來,或是弟子們再機靈些,尋回些他的訊息,以安撫已經化身為狂躁野獸的教主。
鬼醫此時身為教主身旁的左護法,自然是被手下們都推了上去,他打量了一下敖立的神色,見他面色陰沉如水,生人勿近的陰鬱模樣,也只好硬著頭皮輕語:&ldo;教主,請您稍安勿躁,相信右護法不會丟下混元不管的,再等一段時間看看吧?或許右護法是另有要事,一時未來得及通知您呢?&rdo;
&ldo;等?本座要等多久?!&rdo;敖立猛地睜眼看向他,只怕他這一等便又是無果。
盯著他的目光如炬,鬼醫單膝跪下,思量了一番,如若要當真離開這附近,去做些什麼事情,也應該要有半月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