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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詩中提到的鮫珠，乃人魚淚所化，正巧，小神也有一串，自幼攜帶，從未離身。&rdo;說罷，潤玉抬起手露出腕上的藍色人魚淚手串，皎月從前所贈的鮫珠，便被系在其中的銀貝旁。

&ldo;漱離早已死了，上身為何非要跟個死人糾纏不休。&rdo;漱離還想推脫，潤玉卻三言兩語道出了鼠仙一案中的漏洞，直言漱離乃其幕後之人。

漱離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ldo;素問夜神智計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推斷終究是推斷，夜深天潢貴胄，自有天帝和天后&rdo;

潤玉忽的打斷漱離，道：&ldo;天后非我聖母，只因我是天帝長子，她才想方設法要將我牢牢控於掌中。這幾千年來，在我心中無時不刻不在惦記自己生母。&rdo;

&ldo;上神請回吧，自從當年笠澤一場大火，你的母親便在已不在了。&rdo;

&ldo;我原以為，母親的愛我的，只是因為當年迫於情勢，才骨肉分離，我猜到了畫中人、詩中意，卻獨獨猜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卻如此退避三舍，視我如同陌路。&rdo;潤玉舉起畫卷，語氣悲涼，語罷，將捲軸對摺，畫卷便消散在了他手中。

&ldo;不知究竟是我自作多情，還是母親太過無情？&rdo;

這大約是潤玉第一次正對著漱離質疑，漱離眼中含淚，答語卻並未更改。&ldo;是非何時了，上神又何必執著。&rdo;

&ldo;如今母親另有孩兒承歡膝下，潤玉無意糾纏，我只想問一句，若我真是母親的恥辱，母親為何要執意生下我？倘若父神與母親傾心相戀，又為何要折磨我。拋棄我？&rdo;

潤玉抬起右手，露出手臂，&ldo;這是被母親那串靈火珠所炙。&rdo;漱離欲伸手觸碰，卻猛地退後。

潤玉拉開領口，露出左胸，&ldo;這是當年母親剮我鱗片時所留下的傷疤，其他地方的鱗片都已長了出來，唯獨這塊逆鱗之膚，是我一生的傷，一世的痛。&rdo;他放下手，哽咽著道：&ldo;世人皆曉，龍之逆鱗不可觸，我實在想像不出，究竟是怎樣的仇，怎樣的恨，才會讓母親對親生骨肉下此毒手？&rdo;

皎月顫抖著雙手想要摸了摸潤玉身上的那處疤痕，卻始終不敢靠近，他心裡的人終究不是自己，做再多也是徒增煩惱，使了渾身的水靈想要修復那處疤痕，水靈卻漸漸消散在空氣中，始終是無能為力。好在這是在水中，徒增的水靈並未讓兩人發現有何不妥。

只見漱離滿臉是淚，卻拼命的想趕走潤玉。潤玉轉身，望著眼前的石壁，道：&ldo;生我者、毀我者、棄我者，皆為吾母。身心具創，傷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賜。&rdo;

說著，潤玉轉過身，俯身而拜。&ldo;今日再拜，以還生母養育之恩。&rdo;

漱離卻仍是含著淚矢口否認，全無一點可信度，&ldo;我不是你娘，你不是我兒，你走啊&rdo;

潤玉走出紗簾，漱離卻喚了聲：&ldo;鯉兒&rdo;只是終究一切都來不及了。

感覺著潤玉的氣息遠遠消失在水底，皎月才敢落下眼中的淚滴。雖然這一切她都在劇中看過，可是眼前真真切切的看著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這般痛苦，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ldo;是誰？&rdo;換回了自己的身體，淚珠自然而然就變成了珍珠，落地時發出的聲響到底還是驚動了漱離。潤玉在時她情緒不穩，皎月自然能很好地因殘自己，此時她冷靜下來，便藏不住了。

&ldo;你真噁心。&rdo;皎月緩緩現出身形，努力將淚水控回眼裡，對漱離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